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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美則美矣,卻缺少些神韻,傅姐姐你畫的這副竹林圖可以說是‘神似’竹子,卻實際上又不能讓我實實在在把它當成真的竹子,總感覺它是被人禁錮束縛住然後刻意將它描摹出來的”段小樓有些苦惱的嘟嘟嘴。
“那小樓可有辦法?”聽到段小樓後面這些聽似簡單卻直擊自己心扉的提議,傅書華心底的喜悅似漣漪般一圈一圈漾開,段小樓果然是懂自己的。
“恩,辦法自然是有的,師傅說過寫景講究寫意,講究氣韻生動,天人合一,既然傅姐姐畫的是窗外的竹林,那不如這樣可好,”段小樓提起擱在桌上的輕毫,略一思索,在傅書華那副墨竹下面空白出輕輕幾筆勾勒出些許飄然紛飛卻又未及地面的竹葉,將竹葉水平畫的稍稍傾斜於地面,瞬間一個微風拂過帶出生動俏皮意味的竹林躍然紙上,整個畫風顯得生動活潑起來,入眼就是一片生機盎然。
看完段小樓添加的偏景,傅書華終於明白自己的畫到底是缺了什麼。段小樓就像是個生命源,她將自己的熱情活力賦予畫筆,追求的是筆墨自由、奔放、無拘無束和激情宣泄,所以同樣一幅畫在她的筆下畫面呈現出的便是生命的跡象。而自己過於講究用筆用墨、講究皴法、講究急緩頓錯,講究一波三折,卻偏偏忘了筆墨傳神,丹青寫意。
望着這幅自己和段小樓共同完成的墨竹,傅書華直接伸手握住段小樓尚未脫筆的手,把着段小樓的手,傅書華帶着她在紙邊扉頁輕輕寫下“解籜時聞聲簌簌,放梢初見葉離離”。
感受着傅書華貼身的溫柔,以及耳邊傅書華輕淺的呼吸,娟秀漂亮的蠅頭小楷看得段小樓欣喜不已,恩,傅姐姐這是原諒自己了罷,呵~~
發覺自己的行爲未免過於不端莊,雖然並沒有其他人在場,傅書華還是微紅着臉頰放開那個笑得一臉歡暢的呆子纖瘦有力的手。想想又覺得羞憤不過,將手指戳在那隻傻呵呵的小兔子額頭上,直把段小樓戳翻在書桌上。
頑強爬起來的段小樓繼續狗腿的圍着傅書華轉啊轉,繞得傅書華頭暈,一巴掌將那張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兔子臉推開,傅書華撇開眼不去看她。段小樓還是在一旁抱着雪兒自得其樂的盯着面容恬淡的傅書華泛癡。
晌午過後的時間總是流逝的較其他時辰要快,傅書華從書頁中抬起頭看看躺在牀上抱着雪兒睡得正香的段小樓,身邊散落着些書卷,臉上劃過一絲寵溺,真是隻貪喫貪睡的小豬,方纔還鬧着自己陪她一塊看些雜遊野記,這會兒倒自己先睡着了。
見段小樓身上就只穿着白日裏的厚衫,擔心她這麼睡覺會着涼,傅書華擱下書走到牀沿幫段小樓把被子蓋好,這呆子睡得可是極沉,眉眼舒展開來,比起平日裏呆傻的模樣,睡着的樣子倒是顯得更加穩重清俊。傅書華細細撫過段小樓熟悉的眉眼,想到她傻兮兮的行爲舉止,心底的笑意流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