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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裏百十多號人大部是王長生帶出來的同族,僅有小半爲後來入夥。數年前一順風領人破了莊子,王家人死傷慘重,王子安本尊母親便在當日被殺,王長生報官無門一怒之下領了衆人落草報仇,後來倒真將一順風砍了腦袋,可也在平日打劫中落得個王家寨巨匪名號回不得家。只這百十多人尚有一半是衆人家眷,青壯僅得四五十人,至於素質,土匪從來都是烏合之衆的代名詞。槍械更是不堪,衆人口中的快槍只有十數杆,餘者皆是抬槍土炮,就這還不湊數,尚有十幾人拿着刀槍棍棒。
虧着王長生懂點拳腳,衆人也都跟着練了幾年,平日裏打家劫舍弄來的錢財多換成了糧食,身體素質稍微過得去。王子安在度過幾天無所適從的日子後便慢慢好轉,心態暫時放平,起了將衆人訓練一番的打算,不管這羣土匪的素質多差,那也是以後自己安身立命所在,由不得自個不重視,再說這頭上的辮子總是不太舒服,大男人扎個辮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纔有了前面王長業找他發牢騷的一幕。
王子安前身出身于軍人世家,雖說後來大學讀的醫科,但長年跟隨父親住在軍隊大院,這p的各種訓練手段門清,知道土匪們的紀律不是多少而是有無問題,便只能從隊列訓練開始。至於聽不聽,自己是大當家的,誰敢不從木棒子接着招呼過去,只這幾天就已經打壞了十來根,官兵平等不得隨意打罵士兵等等條例暫時用不上,這裏是土匪窩,你要敢客氣這羣土匪就敢蹬鼻子上臉。
日頭慢慢升高,王子安瞧着教場上衆人累的氣喘吁吁的樣子不免心頭一陣煩躁,朝着王長業喊道:“好了二叔,先讓這羣傢伙站上一刻鐘,咱爺倆商量點事。”
衆人一陣唉聲嘆氣,可又不敢違命,就算是爲那三天一次的打牙祭也要咬牙站好。王長業丟了木棍,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說道:“你小子又想幹嘛?俺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折騰。“
“看二叔說的,您是二爺,再說年紀大了也用不着跟他們一樣,只要督促好就成。我就想問問,練軍裏的老關係還能不能用?咱的快槍太少,子彈也不夠,得再弄點。”王子安實在不想就這十幾個人來七八條槍,再說這槍也忒舊了點,王軍迷試射了幾次老套筒發現大多磨損嚴重,膛線都快被磨平,可見衆人也都不是愛惜槍的主,當然,這也與衆人不怎麼會保養槍支有關。
“能用是能用,可咱們的錢也買不了幾條啊?”王長業說道:“都是見錢眼開的主,一條槍帶子彈要俺們一百二十個銀元,咱寨子裏總共就剩不到三四千塊錢,還要刨去大傢伙的喫喝,攏共也買不得幾條。”
“恩,這就是我想說的另一件事了,咱不能坐喫山空啊。”王子安語重心長的道:“得下山找幾戶不開眼的開了莊子,好緩解一下經濟壓力,順帶弄點買槍的錢。”
“你個兔崽子,跟誰拿大呢。”王長業看到王子安的表情氣就不太順:“還不都是你給鬧的,你說好好的讓他們天天喫肉乾啥?有錢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