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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屁股後面的尾巴,衆人一路猛跑,身後清軍則緊追不捨,一路大呼小叫,恨不得爹孃多生兩條腿好留下對方換賞銀。曹旭川停在路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旁邊自有馬牟上前殷勤的拿扇子扇着,也虧他在春天剿匪還帶上扇子。對方這是忒能跑了,他們不是屬兔子的,是屬孫猴子的,歪七八鈕的破山路能讓這堆人跑起來跟飛似地,真是難爲自個還能追上。恩?曹大人感覺有點不對勁,對方莫不是故意吊着自個?
“都停下,先別追了,快,讓他們”“轟”曹旭川的話尚未說完,就聽一聲巨響,只見隊伍中間一處碎石堆猛的爆炸開來,碎石在炸藥衝擊波作用下向着四面八方炸去,形狀不一大小各異的石塊對着周圍站立的清軍就招呼過去,而隨着這一聲響,又接連騰起十幾股煙柱,甚至有處懸崖都被炸塌半邊,底下清軍更是連個聲響都未發出便被埋上,看着一幕幕人間地獄般地景象,再也沒人敢亂跑,全都緊緊趴地上,有那嚇傻的呆愣愣站那被緊隨而來的子彈一個個射倒。
“退回來,快,草。”曹旭川倒也有點悍勇之氣,見自個馬牟趴地上弓着身子將屁股撅起,一腳踹過去喊道:“別你娘趴着了,快去傳令讓弟兄們退回來,晚了老子斃了你。”那人望着眼跟前的左輪,不得已爬起來蹲伏着身子朝前面跑去,自是聯絡帶隊營管帶去。
“神機炮快開火,磨蹭個啥呢。”曹旭川望着落在後面老遠的重機槍,也不管他們聽到聽不到破口大罵:“飯桶,快點。”說罷打起手勢讓對方趕緊過來,不想那幾組神機炮似乎沒聽見他的喊聲,就地架起來砰砰開打,曹大人不禁氣急,這離山上響槍地方還十萬八千里呢,打屁啊。
這一耽誤的功夫,前面已經有人掉頭向回跑,這會兒再沒了炸彈炸開的聲響,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雖說有子彈打在身邊,但總好過趴地上被人當靶子打。曹旭川望着跑回的兵丁,心裏不禁暗暗祈禱剛纔被炸死的不多,但仔細看去卻又大失所望—只是稀稀拉拉回來不多,說起來王子安的炸藥不多,禁不住人蔫壞把炸藥塞碎石堆裏,亂石比衝擊波作用可大的多,這會兒不少人躺地上挺屍呢。
當山上想起神機炮怒吼聲後,曹旭川再沒了剛纔拼命的那股子勁,在衛兵保護下悶頭便往回跑,心裏卻在暗暗叫苦,這是土匪麼,咋連這玩意兒也有,今兒要能僥倖活的一命回去定要參上沂州府官員幾本,提供的啥情報,這不要親命麼。
他這一跑不要緊,周圍尚在朝山上射擊的士兵再也沒了支撐動力,一起呼啦啦撒丫子開跑,那幾尊神機炮射手見人羣向自個跑來,也顧不得開槍,拉上馱馬就向後逃去,倒也沒忘了把槍帶上,只是滾燙的槍管隨便靠在馱馬身上讓馬脾氣大漲,將馬伕連拽幾個跟頭。
當對方人馬大亂爭先恐後逃跑的那一刻起,王子安清楚知道這仗差不多完結,下面追擊的事情便不用親自上陣,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王子柱還昏迷着呢,作爲自己的左膀右臂,他可不能死,雖說條件簡陋,但也得趕緊做手術取出子彈,否則挨不到山寨就得嗝屁着涼。吩咐李順子帶隊追擊並着重強調定要拿下那幾尊神機炮後,他便帶着幾個醫護兵往山後臨時救護所跑去,這是王子安剛定的規矩,以後但有大仗必須建立傷兵救護所,至少得把傷口堵上。
王子柱傷在左肺處,取彈時很是費了番功夫,但他命不該絕,子彈取出後呼吸漸漸平穩,至於能不能挺過這幾天便要看他個人造化,用上從府城偷運來的消炎藥,王子安便命人將其與幾個救治完的重傷員一起後送山寨,自個則繼續手術,剛纔仗打得順利不代表沒有傷亡,但凡上千人一起開打肯定會有死傷,當然,不包括朝天掃射的黑非洲哥們,其實就算他們有時也會被不知哪來的流彈給弄死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