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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事涉周道中的家事隱私,李中易不方便多問,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若有那麼一天,必如你願。”
周道中一直忐忑不安,惟恐李中易心頭起疑,會追問不休。誰曾想,李中易十分大度的輕輕放了過去,不僅沒問舊事,更是滿口答應了他的請求。
受此大恩,周道中再怎麼不想暴露家醜,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再次撩袍跪到了李中易的腳邊。
李中易蹙緊眉頭,狠狠的瞪着周道中,沉聲道:“我這裏沒有軍人跪拜的醜陋規矩,實在要跪,你就回開封去跪。”
周道重死死的抱住李中易的左腿,哭泣道:“不瞞主公您說,家母實是現任安遠伯母子合謀所害,不僅如此,她們還篡改了家父給太祖高皇帝的遺折……”
李中易一聽就明白了,敢情是豪門內鬥遺留下來的血海深仇,難怪周道中不要朝廷賞的侯爵,反而求了低一個檔次的安遠伯。
這周道中,只怕是想學還鄉團,搞秋後算帳的把戲吧?
李中易心裏有數,朝廷爲了鉗制他李某人的權勢,故意在李家軍中大肆封侯拜將。此前,張永德帶來的朝廷詔書中,已經明確封賞周道中爲江夏侯。
周道中舍了朝廷封的江夏侯,反求李中易賜予安遠伯,即使李中易明知道周道中的用意,也不得不佩服他:倒是個聰明過人的識時務者。
對於周道中明目張膽的大逆之言,李中易當然不可能申斥他,這是周道中表態徹底投靠的終極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