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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丫頭香蘭在廚房回來後都跟喜鵲打趣道:“喜鵲姐,廚房裏的師傅這兩日可總算是放下心了。前些日子啊,每日提心吊膽的,生怕惹惱了大少,被活活趕出去。”說完啊,還從背後端出了一盤西點,說是廚房師傅犒勞喜鵲的。喜鵲將這事情說於淨薇聽,倒把她給說笑了。
第三日,淨薇起身已然是遲了,見太陽大好,便下了樓到花房裏。那花房三面是玻璃,被陽光一照,渾身懶洋洋的,只覺得無比地舒適。
聽差很快便送上了西式的蛋糕、牛乳以及一大盤的手工餅乾。她喝了一口,懶懶散散地無事,只覺着無聊,便吩咐垂手站立在一旁的聽差,取幾份報紙來。那聽差應了一聲,便下了去。
她前幾日無暇他顧,已有好些天沒看報紙了,若平時赫連靖風在的話,讀到報上什麼有趣的事情,便會念與她聽,好笑之處,兩人總忍不住笑成一團,也算是每天最好的消遣了。
聽差很快便回來了,遞上了好幾張報紙。她隨手拿起一張,粗粗看了一會兒,也無特別關注之處,便又隨手拿了另一張,只見上面一個偌大的黑字標題:北地今日正式向西部宣戰!底下的小字寫了赫連靖風督軍已於前日發兵,正式向西部的曾泰憲宣戰……密密麻麻的一堆,她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淨薇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一下子無法反應過來。他出兵西部,卻從未對她說過一字半句。她對軍中的事情無半點興趣,所以向來是不過問任何事情。但這麼大的事,他卻連說也未跟她說就這麼去了戰場,槍林彈雨的,她只覺着無比的難過與擔心。連杯中的牛乳晃了出來,流到了細嫩的手背上,渾然不覺。
就這麼恍惚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喜鵲臉色蒼白地跑了進來,剛想跟她說大少的消息,卻見她一臉的茫然無助,心裏才瞭然小姐已經知道了。那牛乳倒了大半在地毯上,溼漉漉的一片,盤裏的蛋糕和餅乾連動也沒有動過。風從窗縫裏、門縫裏透進來,依稀帶着冰涼的冷意。
日子還是這麼一天一天地過去,流淌在文字間,消失在睡夢中……他離去竟已經有兩個月了,唯一能證明他已經離去兩個月的便是她的肚子,自他離去後,便開始大了起來,且一天比一天渾圓了。
這些日子,只偶爾接到過張立等侍從打過來的電話,只是報平安而已。她自然知道他平安,也是意氣風發的,一連兩個月,西部大軍已經節節敗退了。他本來就計劃周全,趁南方在爭權時,攻打西部,因曾泰憲的女婿段旭德和老大段旭仁相持不下,對西部增援一事,根本達不成一致意見。對於段旭仁來說,是絕對不會出兵幫曾泰憲的,所謂養虎爲患,若是幫他擋了北地的進攻,他日曾泰憲與段旭德一聯手,哪裏還會有他的立足之處。若是段旭德執意要出兵,那麼對於南方的大權,他這輩子也只有望洋興嘆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