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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電話,他要起身,卻暈眩得更加明顯,只好倚回牀邊,手往牀頭櫃上探過去,卻停住了,想起來保姆阿姨今天休假,母親陪着父親出國考察了,家裏頭根本沒人。
他牀邊的這臺電話,有一段時間,是連着客廳的那臺主機,五年前從美國回來時,他工作應酬喝酒喝得特別兇,連接着反覆病了幾場,他那一段時間的脾氣的確不怎麼樣,用他媽周女士的話來說就是脾氣大到貓嫌狗憎,身邊基本不讓近人,祖父母擔心他身體不好,疼得發暈起不來牀方便叫人,這電話剛裝好那一陣子,有幾次他半夜想喝冰酒,被他按過鈴叫過幾次人,整幢房子鈴聲大作,保健醫生都驚動,結果就是被他爸狠揍一頓。
後來他自己動手拆了那條線路。
他就是不喜歡一大家子人對他一點點風吹草動大驚小怪的。
趙平津將手收了回來,重新躺回牀上,模模糊糊地想起來,那一個夜晚在長安俱樂部,黃西棠把沈敏狂揍了一頓之後,跟鍾巧兩個人齊齊被掃地出門。
鍾巧一出來,一個扭腰,眼波飛轉脣角含笑,轉眼就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西棠拒絕了那個男人一隻手放在鍾巧大腿上一邊輕浮提議的順風車,自己一個人離開了那個光華璀璨的政商娛樂會所。
趙平津的車開出來,就看到一個女孩子走在馬路邊上,已經是深夜一兩點,那是夏夜,北京的風有清冽乾燥的氣味,酒意漸漸散去,她一個人在街邊等了許久,沒有一輛出租車經過,只好脫了高跟鞋,慢慢地朝着學校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巨大的灰藍天幕下,高樓的陰影深處街燈依然閃爍,她打着赤腳,一件白色風琴長裙,潔白的腳踝,珍珠一般的小腳趾,她自己一個人,在凌晨的街道上,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跟顆大白兔奶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