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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棠僵硬着身體,一步一步地往住院大樓裏挪,走到大廳時候,忽然胃裏一陣抽搐,她立刻拔腿就跑,衝進病房區一樓的盡頭,撐住了衛生間的洗手盆,喉嚨裏湧上的一陣一陣的腥味,忍不住伏在上面開始嘔吐。
鍾巧走的時候,她沒有在她身邊,甚至連消息都是隔了一個多月後才得知的,鍾巧在大學時的第一個男朋友廖書儒打電話找到了倪凱倫的公司,然後輾轉給她帶了一枚戒指,說是鍾巧遺書裏唯一留下的東西,指明要留給她的,說是做個想念。
那是一枚很普通很普通的銀飾戒指,西棠也有一個,是大二那一年的聖誕節,她跟鍾巧一起在校門後的一家小店鋪買的。拿到那枚戒指的時候,西棠躺在自己家裏,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鍾巧總是愛拉住她的手,柔軟暖和的手指,她的手曾經拉着她,一起上課,喫飯,逛街,這雙手撫摸過她的臉,她的肩,她的身體。
豐滿的身體,明豔的髮膚,溫暖的手指,如今已經全部化作了冰涼的灰燼。
鍾巧是北京人,但父母早已離異多年,她的身後事是她大哥大嫂和兩位朋友操辦的,一位是廖書儒,另外一位儒儒不認識,但據他的描述的樣貌,絕對不是高積毅。
西棠最後一次見她,是在醫院裏,那段時間她住在醫院裏,鍾巧戲也不接了,天天去菜市場買菜給她煲湯,晚上就在病房裏陪她聊天,一邊聊西棠一邊哭,她那段時間哭得太多,淚水浸得眼角都發炎潰爛,鍾巧拿着棉籤給她擦消炎藥水,擦着擦着開始破口大罵趙平津,直到護士來敲門制止。
親姐妹也不過如此。
有一天晚上鍾巧在她耳邊說:“高積毅說要帶我去歐洲。”
第二天她很早就來了,帶來了很大一盅排骨湯,還有大袋的水果,看過她,然後從那一天後忽然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