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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會意,卻大感爲難,只道,“你可想清了,那裴臻是容易得罪的嗎?玉麒麟只是匹馬,他能二話不說就送你。你若要動他的枕邊人,恐怕他沒那麼輕易善罷甘休,一時鬧起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父王這裏怎麼說?這明月君是費了大力氣請來的,若因個女人鬧翻了,父王定要怪罪你,那豈不正合了大哥哥的心意?”
朱高煦思忖片刻也覺有禮,這事不能急在一時,明瞭來不妥,只有暗地裏想法子。遂點點頭道,“你打發人把裴臻的老底給我摸清了,緩個兩日再動手不遲。”
朱高燧見哥哥勢在必得,也知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總歸手足情深,於是兄弟兩個湊在一處,竊竊密議起來。
毋望熬油似的撐着,總算熬到了家宴散場。外頭梆子敲過了三更,燕王妃命人攏了手爐來給她,親自給她繫了大氅上的絲帶,戴上了風帽,又說些體己話,毋望一一應了,方屈腿拜別王妃,和裴臻下了大門臺階往馬車走去。剛上車安頓好,不知哪裏冒出個藍衣人來,頭上裹頭巾,打扮和暗衛相似,想來是裴臻另一個臂膀影衛吧。那人湊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他的眉頭漸漸攢起來,對毋望道,“你且等我一等,我臨時有些事,要再進王府去一趟,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事兒辦妥了我就出來。”回身囑咐馬伕將車停在牌樓的陰暗處,便提了曳撤疾步而去。
毋望歪在軟墊上,這車裏可比燕王府裏自在多了,心裏一鬆快便打起盹來,支着腦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過了多久,矇矓中有人上車,她困得睜不開眼,只道是他回來了,很自然地在他肩上找個角度靠好,他伸了手指在她脣上摩挲,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她嘟囔一聲“別鬧”,他卻不聽,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微有些惱,貓兒似的張嘴在那手指上咬了一口,那手指縮了回去,轉而勾起她的下巴,兩片脣便貼了上來……
酒香四溢卻冰冷的脣,她忽然覺得不對,睜開眼看,面前是一張冷峻的臉,邪魅而陰狠,在她尖叫前捂住了她的口鼻,咂咂嘴道,“味道同本王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