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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唐看到這一幕,揚起的嘴角慢慢抿平。
俞火面不改色,繼續對着冰冷的墓碑自言自語,“我聽過一個說法,說愛情是女性的終身課題。我怎麼感覺不對呢。有些人難道不是愛一陣就去忙別的去了嗎?”說完又是一口酒。
片刻,俞火俯身蹲下來,雙手扶在瓶口上,“記得你不喝酒,我給你帶的是益母草。康誠醫藥基地種植的,我看長得還不錯,就沒去買花,仗着有師兄撐腰,摘了一大捆。”她又看向旁邊的墓碑,“我偷了阿礪的酒孝敬你,我陪你喝點。”末了還拎起酒瓶和另一瓶碰了碰,自己喝完一口,把另一瓶都倒在墓碑前的地上了。
邢唐聽不見她在說什麼,而她蹲下後,小小的一團縮在那,存在感更是微乎其微,邢唐必須調整站的位置,才能看見她時不時喝一口酒。他甚至懷疑那根本就是水吧,否則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喝得那麼……豪爽?
邢唐打掃完外公和母親的墓碑,把鮮花和祭品都按規矩擺好,唐開蒙絮絮地說了好半天的話,邢唐靜靜地聽着,時不時抬眼看向上面,像是擔心某人喝醉了。
起風了,滿樹的葉,被吹的沙沙作響,掃墓的人紛紛開始收東西,她卻像沒感覺一樣,沒有要走的意思。邢唐發現她有一會沒喝酒了。難道已經喝完了整瓶?他皺眉而不自知。
臨走時邢唐遲疑了一下,但終究沒有過去,只是明顯壓着步子,走得比平時慢。直到快到停車場時,他手機響了,纔像終於找到理由一樣對唐開蒙說:“你先上車,我接個電話。”
唐開蒙還在納悶誰的電話還要回避自己,邢唐已經邊接電話邊折返回山上去了。他朝着外甥的背影喊,“要下雨了,你幹嘛去啊?。”
也不知道邢唐是接電話沒聽見,還是假裝聽不見,他腳步反而快了。
邢唐再回來時,山上幾乎沒人了,唯有俞火還在原地。他腳下未停,徑自朝她而去。走近了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盤腿坐下來了,一個酒瓶立在一塊墓碑前,另一個在她右膝處,她一手托腮,一手隨意地搭在瓶口上,姿態隨性又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