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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業端起來喝了一口,也不知是嫌燙還是嫌涼了,只抿了一小口,就把杯子重重放下,杯座和桌面磕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邢唐不動聲色地喝完自己那杯茶後,把茶杯放回原位,抬頭看向他。
邢業終於發難:“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就打算這麼一意孤行地幹下去了?”
邢唐神色不動,“這是董事會上通過決議的項目,不是我一意孤行。至於過程如何,我作爲項目總負責人,不必每天向股東和董事交代。而項目啓動前,我們也交流過,這件事我親自過問,出了問題,責,我來負。軍令狀擺在那,我不明白您何來的一意孤行之說?”
邢業顯然對他的回答不滿意,嗓音提高了些:“你負責?大唐的聲譽受損,這個責,你負得起嗎?你怎麼負?引咎辭職?你可以不做總裁了,公司以後怎麼辦?那是我幾十年的心血!”
“引咎辭職?我?”邢唐對此感到不可思議,“對於一家年納稅額近百億的企業,一個木家村的養老項目,一個小小的拆遷問題,會逼得總裁引咎辭職?我的邢總,您低估我的能力沒關係,但您是不是太高估一個惡意栽贓的強拆事件了?”
邢業定定地盯着他,像是認爲他嘴硬不服輸似的:“惡意栽贓?誰會惡意栽贓大唐,栽贓你?一個補償協議都籤不下來,用得着誰去栽贓?難道不是你自己沉不住氣,和村民發生了衝突,氣極之下做出那種糊塗事,以此給那些村民一個警告嗎?”
“我氣極?我做糊塗事?”想到連那麼牴觸自己的俞火,都相信強拆的事不是他授意的,而面前這位和他有着血緣關係的人卻完全不瞭解自己,邢唐的聲音裏沒了感情:“從我十八歲踏進大唐開始實習,我沒有一天不是小心謹慎,步步爲營。生怕行將踏錯一步,讓自己落入別人特意爲我佈下的陷井,致使我的人生走入另一個分叉路。直至今天,成爲邢總,我也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和懈怠。所以您記着,糊塗事與我,沾不上邊。”
他回頭看了眼樓上,嘴角隱現嘲諷:“或者,您應該和樓上那位探討一下,如今的邢唐,到底會不會被一起強拆事件扳倒。而她和我站到對立面,勝算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