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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主任卻說:“小俞來說吧。”
俞火也不扭捏,神色不動地開始:“患者已經做過全身檢查,排除了軀體疾病的可能性,確定刪除了器質性因素,而根據患者的臨牀症狀表現來看,可以考慮‘功能’性精神障礙。但具體是精神病性,還是神經症性,我建議再觀察一段時間。而患者白天進過食,還注射過鎮定,情緒也有大的起伏,這個時候是不正常的脈,不能反映人體最真實的狀態,其它的還要等號過晨脈之後纔好說。”
由於大部分精神障礙無確切的客觀指標作爲依據,診斷全憑臨牀表現,一致性既高,也存在一定的差異。所以俞火這樣說,算是無功無過,沒出奇之處。左欲非聞言玩味地一笑,沒再說什麼。其他幾位大夫本以爲會聽到什麼高見,結果……在他們看來,這位小俞大夫還是太年輕,沒看出什麼門道來,至於晨脈一說,無非就是敷衍。既然如此,大家也就沒興趣再問了。
華主任則對桑桎說:“明早患者起來,先不要讓她進食,再讓小俞診一次。那個時候人還沒有活動,保持的是安靜的狀態,陰氣沒動,陽氣也沒散開,纔是正常脈。”是對俞火晨脈的解釋。
桑桎略懂中醫,知道中醫講究陰陽五行,故而對老主任的話深信不疑,否則他也不會提議請華老來會診。至於俞火的醫術,他更是因爲了解格外有信心。於是淡淡笑着說:“那就辛苦俞大夫了。”
俞火回以微笑:“應該的。”
之後那幾位大夫又討論了幾句,一致主張繼續服藥的同時,輔以心理疏導,若再發病,情緒失控,再注射鎮定。總之,完全認定初診的診斷,採取的也是最常規的治療,相對保守。左欲非沒發表意見。畢竟他是腦外科的,只要確定患者沒有腦血管和腦瘤等疾病就可以了。他過來,無非是輔助其他大夫診斷。
華主任和俞火併未對西醫的治療方案提出異議,至於中醫的治療方案,要等號過晨脈再定。但或許西醫大夫並不認爲小俞大夫能給出什麼有新意的方案,而是看在華老的面子上,客氣地沒說什麼,只回以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一行人離開了病房,桑桎落在最後,以眼神留住了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