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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唐怔了一秒,顯然沒想到溫情過後,她又翻臉了,隨即又忽地一笑,“一時之需?”他湊近她,脣貼着她耳廓說:“別以爲我感覺不到,你是初吻。”
這簡直就是得寸進尺!臉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紅再次染回來,俞火羞得差點扇了他耳光。手卻在距離他臉頰寸許的位置堪堪停住。
邢唐本身就沒躲的意思。而他動了吻她念頭的那一刻,已經準備好了挨她一巴掌。但她沒有。她依然沒有打下來。邢唐握住那隻纖細的手,目光炙熱專注,他說:“我也是。”
俞火聽懂了。她差點脫口問出“怎麼可能”這種愚蠢的問題。畢竟,他曾那樣喜歡赫饒。而他……三十好幾的人了,居然還是初吻?騙誰呀!卻依然選擇了信他。
過後回想他當時的表情,其實是透出羞澀和尷尬的。他那樣的成熟男人,竟然也會有羞澀?而且這麼令人難爲情的事,他告訴了她。
終於,爲對抗他築起的堡壘塌陷了。俞火在那一晚全線退守。緊接着就在醫院遇見了赫饒。她的逃避並非是介意他曾對赫饒的情意,她不過是不想面對赫饒的感謝。因爲輸血那件事,她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尤其邢唐也確實用他的方式替赫饒感謝過了。而那方式,是她當時急需的。再者,RH陰性血,萬分之一的機率,命裏註定她和赫饒此生有此交集,何必言謝?
面對他的當衆表白,俞火又心軟了一次。她都在想,這個男人實在太討厭太蠱惑太令人上癮了,本身就具備所有讓人動心的條件,偏偏還如此主動。當晚俞火給肖礪打電話,沒通。她還和大款自言自語:“要怎麼和阿礪講,他纔不會生氣呢?”
但即便有這樣的顧慮,他的心意,俞火已然明瞭,確定。只缺一個答應的契機。或者,依她的性格,沒準那天二鍋頭一上頭,直接把他給壁咚了,也是她能幹出來的。然後,先是出現個蘇子顏,再然後,邢業也來問她是不是在和邢唐談戀愛。
若換一個人問,俞火或許會三連問:“有什麼問題嗎?和你有關係嗎?我們就是在一起了,你管得着嗎?”偏偏是邢業,邢唐的父親。俞火不認爲自己想多了,她看得出來,邢業既便不是完全反對,也並不看好。不是不看好她和邢唐的感情,是不看好她這個人。一個小小的中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