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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識以來，他言行舉止無不進退得體，如今急切卻溢於言表。海棉心中溫熱：“先生，我確還活着。但是如今處境……”
管牧目中竟微微泛起水色：“主公如今身在何處？”
海棉還沒說話，他傾身輕輕將額頭抵在她額際。他身上有一種非常溫暖的氣息，足以驅散安魂海終年的冰冷沉寂。
海棉鼻子一酸，他們對她都這樣好，青龍爲了她死在了安魂海，如今更是容顏俱毀。騰蛇爲了她，如今生死不知。管牧一介名士，如今卻東逃西藏，無處安身。
海棉伸出雙臂，輕輕環住他的腰：“先生，我有事相求。”
她用了“求”，管牧雙手幾次松握，最後輕輕抱住了她。他的聲音又輕又急，彷彿怕驚醒這一場迷夢，又彷彿怕說得太慢，夢就會醒：“不論主公身在何處，管牧永遠是主公的管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