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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聲脆響。刀震開,鐵鏈未斷。
蘇夢枕微露驚訝,立刻收刀。他心疼他的刀,不捨得拿它和鏈子硬碰。就在此時,他臉前忽地逼來一股懾人劍氣,迫使他向後飛退,調整出招角度。
夜刀八式也好,紅-袖刀法也好,都有難以預測的特質。但在關七眼中,他們出手彷彿有跡可循。他不擋不避,只翻了一個奇怪的筋斗,雖然因此受傷,卻扳回自背後遭人偷襲的劣勢。蘇夜刀勢方纔有所接續,就看他又翻一次,變回正常站立姿態。
猛獸負了傷,還會困獸猶鬥,遑論關七。他正面對着蘇夢枕時,她看不見他的神色,如今他翻了回來,正好與她面面相對,臉上神采一覽無遺。
這完全不是一張困獸的臉,這張臉屬於發了瘋的野獸。蘇夢枕這一刀,令他受傷忍痛的同時,也泯滅了他頭腦中最後一點清明。
瘋子的思想並非毫無邏輯。倘若外人有機會了解,將發現他們不知不覺間,建立了相當完善的推理鏈。以關七爲例,他出於不明原因,認定玉佩與小白有關,取得玉佩就能找到小白。因此,蘇夜許諾他找小白,又拿不出小白時,之前的執念再次迴歸,驅使他發瘋般攻擊她,尤其關注她脖頸部位。
公平地說,這個動機並無太大錯誤,還算有道理。可他之所以是瘋子,正因他莫名其妙把兩者聯繫起來,讓蘇眉滿頭霧水。
在所有人眼中,他只是瘋病忽然發作,招招直指蘇夜,竟不理會旁邊的蘇夢枕。然而,他是天下武功最高的瘋子,使得這事可怕多過可笑。
蘇夜雙眼隱藏在面具下,蘇夢枕雙眼卻像在雨中燃燒的兩點寒火。他始終蹙着眉,如同在忍受揮之不去的病痛。可世上沒有第二個病人,用的出這樣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