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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受了手術,在重症監護室足足躺了兩週才徹底清醒。
在瀕臨死亡的關頭,他一直命令自己堅持下去,不能就此拋下母親和弟弟,他們纔剛剛承受過父親去世的痛苦,不需要再埋葬另一個親人。
可是當他完全脫離了死亡的陰影,恢復神志後不久,來到他牀前的母親一臉猶豫,還是對他說:他被送入醫院搶救後,公司譁變,外界輿論壓力很大。因爲他長期沒有脫離危險期,醫生也表示他的情況不容樂觀,爲了儘快穩定人心,她和修言決定先公佈他的死訊。
他安靜地聽完母親的話,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無法想象的尷尬境地:當他還以母親和弟弟來鼓勵自己活下去時,他們卻已經率先放棄了他。
他沉默了許久,一半是因爲他纔剛甦醒,實在沒有力氣講太多的話,一半是因爲他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麼。
接着他就在母親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些閃爍,還有點畏懼,她避開了他的目光,不是因爲不忍看到他傷心,而是害怕他……單純的害怕,好像他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什麼不可理喻的暴君。
在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後不久,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卻仍舊保持着禮貌疏遠態度的母親,仔細搜尋着回憶,希望能找出自己曾經對她發火言語粗暴的罪證。
可他十幾歲後雖然待人處事略顯冷淡,卻從不曾對任何人失態過,更何況是自己的母親,哪怕並沒有時刻表達,他也尊敬她,並且愛她。
那麼母親會懼怕他,是因爲平日裏他表現出來的強硬和冷酷?還是不知不覺間,他們母子的隔閡已經到了無法相互理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