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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漣只聽得這曲調戲詞都頗爲熟悉,但要說名字,卻叫不上來,只好探尋地看着張國紀。
張國紀哈哈一笑,“就知道你從不會留心於這些玩樂之事,這是湯老怪寫的《牡丹亭》,勾欄裏日日都在排演,就你這滿操心國事的人沒空知道。”
張國紀望着戲臺,眉目中難得一見落寞之色,他道:“湯顯祖在戲詞中寫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唱罷他望天悵然一嘆,聲音微不可聞,“她若還活着,一定會喜歡的。”
楊漣知道老友口中那個“她”,是老友已去世了近十年的髮妻。他與張國紀相識十餘年,自然見過他的妻,兩人恩愛和睦,羨煞旁人。他的妻子死後,張國紀傷心得幾近發了狂,差點也隨妻子而去,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後,他性情大變,好男風之癖也是自那時起始。
念及往事,楊漣也唏噓不已。
張國紀的哀愁並未持續許久,很快就被他壓了回去。楊漣也忽然想起一事,“汪文言……”
張國紀不在乎地揮手,“不必操心,想保他的人多着呢,現下他在牢獄中不知有多自在。反倒是另一件事更加需要在意……”他探身靠近楊漣,問道:“張裕妃,你知道嗎?”
“怎麼了?”楊漣的思緒也回到當下,他自然知道那個宮女出身的妃子。
“算算日子,她大概已經死在宮中了。”張國紀用手比了個刀的手勢,在脖子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