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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切的擔憂讓他浮躁了內心,陌生的一切讓他心口揪得深疼,外頭的白雪不停歇地爲滿世界鍍上了一層素縞,好似在祭奠無數枉死的人羣,刺得他抑制不住衝到眼眶的淚水。
田宏越並不清楚“每逢雪天外出擊殺喪屍”已經成了“榮光”基地不成文的規矩,也不知道大部分民衆的離開讓基地空蕩蕩得厲害,軍人不多話,醫師忙到亂,此刻的基地空寂得很。呆在隔離區的他幾乎聽不見任何人聲。
再加上,田宏越作爲進入基地之後昏迷最久的特例,很多醫師斷言他會像植物人一樣沉睡下去。怕是終生不會醒來。若不是早前雲默肯定再三地說沒有任何問題,只怕田宏越早就被家人領回家供着了。
但爲了安全至上。他最終還是被擱置在了隔離區。
只是,這日復一日的昏迷最終讓不少看護的醫師、護士都失去了耐心,故而除了他的家人每日過來給他餵食流質體、做做肢體按摩之外,青年病房的周圍安靜得好似一副棺材。
而這份詭異的安靜,卻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給田宏越造成了“只剩下我一個”的錯覺。
田宏越的呼吸愈發急促,眼眶通紅地撐起了身體,跌跌撞撞地向着門口衝過去。長期橫躺的身子略顯虛弱地晃了幾下,待他的身體再度找回了小跑的平衡感時,他強行壓抑住內心的恐慌,梗起青筋的手臂顫抖着扭動起病房的門把。
腦中不斷地過着爬行者的臉孔,直到糾結良久之後,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地擰開了這扇木門。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