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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表演者都是男性,只是很簡單的坐在中央的木地板上,用兩個無比簡單的道具做着表演。可是我卻能輕易的從他們的一舉一動中,看出他們正在演出的劇情。拿着小木桶的男人扮演的應該是一個女人,而一個巴掌就能托起的木桶中,裝的並不是水,而是酒。
女人在給男人勸酒。一下又一下毫不停歇的,彷彿要把對方灌醉。直勾勾看着男方的目光,明顯就是在勾引。可是有時在回過頭避過對方視線的時候,眼底又會透露出其實他另有打算的樣子。
所以一直都有人這麼說,如果西方人的演技大多是外放的話。東方人的演技,則是注重在眼神之上。眉眼間的一顰一笑就能演繹出一個飽滿的人物性格。
而男人則從一開始的不動如山,逐漸坐得泰山將傾明顯是醉了。而從他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給他勸酒的女人明顯是個絕世美女。男人的身份明顯至少是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樣子,從他說出像唱一樣繞口的臺詞時表現出的自負來看。
我們進入練功房後站了足足有好幾分鐘,纔等到這一幕戲演完。這期間沒有人說話,都只是認真的看着中央兩位歌舞伎的表演。房間裏安靜得可怕,所以我和狄龍也沒有立刻輕舉妄動。
直到表演結束,兩個表演的歌舞伎從地上站了起來,而那個把女兒姿態表演得惟妙惟肖,又毫無奇怪的娘娘腔之感的男人,也恢復了男兒姿態。站在兩人正面面對着的一箇中年男人,才踏步向我們走來。
很明顯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聽說是有名的歌舞伎大師,更是一個歷史悠久的歌舞伎世家的當家人。也是這個歌舞伎劇場的座長。一走到我們面前,他就規規矩矩的鞠了個躬,日本的傳統禮儀規範做得一絲不苟。鞠躬誠懇卻又不卑不吭,顯得一副大家之態。
但是在我看來,這就有點故意嚇唬外鄉人的意思了。如果不是我和狄龍,估計過來的參賽者在看到這種架勢,尤其是被晾在那裏好幾分鐘之後,估計碰上這種打招呼,就會連忙慌慌張張的回一個鞠躬,然後語無倫次了吧。
可是狄龍明顯是那種管你如何作,我只聽上級命令的人。而在之前我們被晾在一旁看錶演的時候,就被我說過一句不要輕舉妄動。所以此時他站得就和松柏一樣挺直,壓根紋絲不動。而我更是不會被這種小陣仗就嚇到的人。
所以在我的帶頭下,狄龍和我也模仿者他的動作慢里斯條的回了一鞠躬,並且張口就用英文說道:“很高興見到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就是那位,任務中要求我們找到並與其學到一幕歌舞伎表演,最終在正式舞臺上完成的師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