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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笙心口一緊,廖海已死在獄中,她之事也已了結了,不知陛下爲何又舊事重提。她想了想,斟酌着道:“臣潛心醫術,不通世故,並不知究竟何處得罪了廖太醫。”
孟脩禕譏誚地看着她,語含嘲諷:“你?不通世故?”
暮笙抿脣,她這數月來的表現,的確已夠不上不通世故了。她陡然發生的變化,與先前的薄暮笙全然不同的處世,旁人興許看過疑惑一回便罷了,但陛下卻是瞞不過的,她素來便是這般目光如炬。
需得尋一個由頭方好,日後如有人問起,也好有個說法。暮笙想了片刻,方慎重地回道:“臣往日只以爲憑一手技藝便可立足於世,故而與其他皆不上心。然而,經過一場無妄之災,臣方知,誰都不是孑然獨立,當日,若有人爲臣辯護,興許,便無需受那皮肉之苦了。”
她說得很真誠,帶着一絲黯淡與悔悟,孟脩禕定定看了她片刻,搖了搖頭:“真是……朕真想再賜你三十板子。”
暮笙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驚恐地望着孟脩禕。孟脩禕嘆了口氣,語露惋惜:“你到外邊跪着去,什麼時候朕高興了,什麼時候再來回話。”
暮笙:“……”心下已明白陛下不信她的說辭了,只是陛下也不知究竟爲何,且她既無違法,也無慾違法的跡象,便罰她來解恨。暮笙只得跪下謝恩,揹着大大的醫箱恭敬地後退幾步,正欲跨出門檻,便聽得身後又道:“哦,下回,還是你來給朕請平安脈。”
暮笙忍氣吞聲:“……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