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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中帶着一抹奇怪的惋惜,不過片刻,又轉爲釋然。暮笙讓她看的奇怪,尊卑有別,卻也不好多問,只淡淡一笑,回禮道:“君上客氣。”
孟幼舒看着她如出水清蓮一般清雅婉約的笑容,不由更是可惜。這樣身份純粹、身後無錯綜複雜的勢力的人,其實很適合,比裴昭都適合。可惜了,陛下並未動心,即便,她與裴昭那般相像,陛下都不曾對她有絲毫另眼相待。
孟幼舒轉念一想,興許,正是因爲這一份相像,才讓陛下更不願靠近。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陰陽相隔之痛,誰能輕易釋懷?
孟幼舒並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不過是遇上了,恰巧她知陛下與裴昭那一段風流韻事,又恰巧陛下將查探暮笙之事交給了她,兩下撞到一處,她便多了個心眼。
原本,她只以爲,裴昭死時,陛下那般痛不欲生顯見用情至深,而今得一個與她相似至極的人,這位富有四海唯缺一個裴昭的君王應當留她在身邊聊解相思纔是。
不過顯然,是她想多了,當陛下弄明白了薄暮笙不過是一個與裴昭相像之人,除此之外,再無可疑,她便不再注意薄暮笙了。
也罷,誰知帝王心呢?從陛下登基之後,她便小心地保持着自己的本分,唯恐有所僭越,而陛下,也漸漸變得心術深沉,誰都不知她究竟在想什麼。這種捉摸不透,喜怒難辨,在裴昭死後更是加劇。孟幼舒幾乎不能分辨,小時一起讀書的那位五殿下與今日身在九重宮闕的聖上是否是同一人。而她也不再是少年時掏心掏肺的她了。她而今只當陛下是個皇帝來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