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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殿,延平帝手中拿着一本奏疏,雙眉聚攏,越往下讀神色越差,尤其當讀到最後:“臣銘人微言輕,殿下威嚴已不可犯,見先帝私印惴之愈恐唯有領命,修渠之程行之如荼,聖旨未下,臣自聽憑殿下行事以來夜不能寐,寢食難安,此番上疏擾亂聖聽,不勝惶恐,望聖寬恕”,延平帝將手中奏本往前一擲,奏本砸在門上掉落在地,紙頁自中分裂。
“孽畜,真是反了。”
賈任躬身將奏疏撿起放到書案一角,勸道:“陛下息怒,龍體要緊。”
“朕要如何息怒?那封摺子留中不發便是朕的態度,他可倒好,拿出先帝的私印來逼迫官員,置朕於何地?”
賈仁眉眼未動,挑出重點提醒:“奴才愚鈍,可是殿下幼時先皇所賜的那方私印?若是,先皇遺物,意義非凡。”
這話不說還好,延平帝一聽怒容更甚,何止是意義非凡?本朝以孝治天下,他若駁斥太子憑藉私印所做下的事,就是不敬先帝,這逆子就是捏住了這一點,纔敢這樣放肆。
賈仁點到爲止,不再調油加醋,轉道:“陛下看了一晌午的摺子也該歇歇了,三皇子的風寒今方有了些起色,陛下可要去瞧瞧?”
膽大妄爲的逆子哪有乖巧可愛的幼子來得貼心順意,延平帝略想了想便點頭同意。
翊樺宮後殿,桐言在淑妃耳邊說了什麼,自延望宮回來便守在三皇子牀邊的淑妃立時回寢殿換了一身蓮青繡竹的素色羅裳,褪了脂粉釵環,只淡淡地施了層粉,顯出幾分憔悴又有一種不施粉黛的韻味,再次回了後殿,從宮女手中接過巾子將所有宮人揮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