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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蓮瞭然,這和自己的猜測對的上:“你覺得皇嫂容不下她?”
裕王眼珠一轉,黑亮的眸子裏看不出一絲哀慼,答非所問:“皇嫂,我知道母妃已經去了,是母后娘娘殺的她。”
許蓮一驚,隨後是滿腔的震怒:“是誰告訴你的?”
裕王搖搖頭:“我不知道是哪個宮人在牆根裏說的,被我聽見了。她說,‘庶人楊氏,屍骨無存,連妃陵都入不得,只怕屋裏那個也熬不了多久’”說到此處,他頓了一下,仍是十分平靜地繼續道:“皇嫂,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母后娘娘是不會放過我的。”
許蓮蹲下來單膝抵在雪裏,一點誆他的話都不想說,平視着他的眼睛道:“不會的,我與你皇兄一定會護你周全,灃兒不信我,還不信你皇兄嗎?”
許蓮自己說出的話自己也不確定究竟有幾分可信,也不知道這話究竟是在寬慰他還是在寬慰自己,只盼她夫妻二人做的這番努力能阻止太后的殺孽繼續,不要再平添波瀾。
新帝登基,改元熙和,許蓮也在這一天被冊封爲後,做了這帝國女人最尊貴的位子,不過許蓮並沒有太多感覺,一個是自從熙和帝定下大局,這也是遲早的事,另一個是帝位更替之時太后殺伐手段太過凌厲,令她這個做媳婦的心生恐懼。
她總有一種感覺,這寂寂深宮,如血盆大口,早晚將一切美好吞沒。
冊封當日,她穿着十六層緯衣的鳳袍,頭頂綴滿珍寶翠玉的鳳冠,差點把脖子壓斷,如當日受封太子妃一般,在奉先殿跪着聽了半天的旨。
隨後轉去文化殿,接受內外命婦的參拜,就算只要做菩薩,她也是快累趴下,盯着那麼重的頭冠,脖子撐不住也就罷了,她總擔心這麼長時間下來,頭皮都要給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