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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姑姑連同身後的宮人退後了數步,許蓮勸道:“太妃莫衝動,有什麼話放下簪子,我去替你向母后通稟。”
柔太妃自嘲一笑,似有無線哀慼:“爲她做了一世的牛馬,我兒去的這般冤枉,她卻連見一面都不肯。”
許蓮注意到歩搖是玉做的,只是頭被打磨的很尖,碰到皮膚一擦便見血絲,顯然是有備而來,估計這柔太妃打得主意是與太后同歸於盡,如今見見不到面就選擇死在延望宮宮門之前,事情一旦鬧大,毀了太后的名聲算是她唯一能做的反抗了。
一般來說,自盡總是需要很大勇氣的,當事人也是要經過一場掙扎的過程,許蓮也以爲自己多少有一點勸說的時候,何況火情嚴重,屍體灼燒嚴重,是真的沒有確定二皇子已經身亡,正打算把這作爲切入點勸說的許蓮剛長了口,歩搖的尾端就這麼沒入了脖頸間的肌膚,因爲破口太小,血是噴出來的,隔得最近的許蓮來不及躲,被濺到了一點。
她第一次那麼直觀地接觸淋漓的鮮血,溫熱而腥。
之後的事情她沒參與,也沒進去給太后請個安,昏昏沉沉地坐上鳳輦回去就躺下了。
一直壯如牛的許蓮其實很少生病,但是回去就發起了燒,太醫診斷爲驚嚇所致。
許蓮知道是因爲自己從沒有操過這麼多閒心,腦容量不夠的大腦抗議了。
病去如抽絲,幾碗藥下去,發了一場汗,人還是有點虛,熙和帝坐在榻邊陪着她,見她半昏半醒迷迷濛濛的樣子,不知怎麼就想起了當初這姑娘和自己打賭不會染上疫症的事,伸手探了探她的臉:“朕一直以爲你是不會生病的,不想你也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