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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被魏陽這種堅決感染了,張修齊緩慢的站了起來,反握回去。感受着對方手心的溫度,魏陽輕輕鬆了口氣,拉着小天師一起往家屬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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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靜軒坐在肯德基的角落裏,安靜的用勺子颳着餐盤裏的米飯,這裏是火車站附近人氣最旺的地方,五層的購物中心滿是人潮,還有不少趕火車的旅客會在這邊喫飯歇腳,幾乎每分鐘都看到客人在進進出出。有了這麼誇張的人流量,想要施法或是占卜,基本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在逃亡這半個月裏,他很多次都是用類似的手法給自己爭取一些休息時間,當然也包括現在。然而曾靜軒手上的動作突然一滯,抓着勺子的手緊了片刻,又鬆弛下來,端起旁邊的咖啡杯啜了一口,混着咖啡吞下了口中的鮮血。
昨天晚上,他又行了次險。當來到那個小區外時,對方的陣法已然發動,是個穢血衝煞陣。這是種典型的降陣,要提前在佈陣處南離方位埋下懷崽兒的畜生(一般是母貓或母狗),並且在被害者家中勾上驚煞陣,利用陰氣對沖原理,對目標進行攻擊,這種陣法極爲傷天合,只要中招就是個非死即殘的命。當時陰煞已經徹底散發出來,不是人力可以阻擋的了。
但是曾靜軒還是選擇了阻上一阻,那時雖然是深夜,火車站仍舊是個人氣旺盛的地方,三僚村的引龍符就是一種只能引陽煞的獨特陣法,一般多用於陽氣極盛的山中,也是火車站地理位置特殊,才能讓他半夜使出引龍符來。不過陰煞陽煞對撞的力量還是讓他受了些暗傷,要不是提前佈陣遮蓋了自己的氣息,又想辦法弄了幾個迷蹤陣,恐怕這次就逃不掉了。
然而這樣行險曾靜軒卻並不怎麼後悔,只因簡簡單單對上手,他就發覺這個降術師可能跟追他的那些人有些牽連。要知道真正的降術並非東南亞那些降頭術或者蠱術這類低級東西,而是一種由道法衍生而來的邪術,他們使用的也是道門的符籙或者陣法,但是乾的事情卻天理不容。因此降術師大多都會早早折壽或是留不下子嗣,真正厲害的降術也很難保存下來,才讓東南亞那些玩意大行其道。
但是追他的那羣傢伙卻不一樣,他們用的陣法和符法比一般草頭降術師要厲害很多,施法時也不會立刻折壽,似乎有什麼抵命的手段,行事也更加肆無忌憚。這樣的人碰上一個兩個還能理解,但是有個之多,就絕對談不上正常了。因此只是跟那人對了一招,曾靜軒就下定了決心,要先把這人釘死再說,否則就算他能逃脫追蹤,怕也要暴露形跡,那危險性可就大了。
更別說,昨晚被他一阻,那人並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興許今晚還會行動,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是要去拼一拼的。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曾靜軒輕輕噓出口氣,靠坐在了椅背上,就像陷入沉眠一樣,微微眯起眼睛,閉目養起神來。
幾個小時後,當月亮再次高高掛在天頂之時,一條黑影出現在了馬路上,然而這次他並沒有拐上背街的巷子裏,而是沿着大街徑直走到了鐵路小區門口。這個時間,小區的大門早就關了,只留下個小門供上夜班的住戶通行,看大門的保安也算是老員工了,出入的幾位夜班人士他都認得清清楚楚,然而今天不知怎麼回事,當看到這個陌生人時,他愣了一下,竟然親自過去拉開了鐵門,放人走了進去,又迷迷瞪瞪的回到了門崗室,過了兩三分鐘後,保安打了個激靈,像是突然回過了神來,又靠在了椅背上,不過這次他沒能再盡職的看門,而是眼皮沉沉,不一會兒就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