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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痛中,張修齊也想起了之後的事情,他想起了父親抱着他走了很遠,想起了那個用命畫下的陣符,想起了拘魂陣開始抽奪魂力時的景象。他其實不該活下來的,但是在彌留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條纖細的身影擋在了他面前,那是個白衣女人,留着黑色長髮,渾身散發着月夜裏纔會有的熒光。她幫他攔下了必死的一擊。
有一條魂魄從胸腔內飛了出去,但是它沒有消散,而是循着母親的身影,墜入了一截骨節之中。
之後,一切都混沌了起來。父母的身影消散不見,變成了其他光怪陸離的東西。張修齊開始掙扎,疼痛還未消散,但是仇恨和憤怒已經代替了一切!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是誰要害他們!他要找到那個佈下大陣的人,他要親手殺了那人,爲他的父母報仇!
在憤怒之餘,還有個細小的聲音在竊竊私語,爲什麼他會被留下,他不該活下來的,不該獨自活下來……
痛苦席捲而下,張修齊喉中發出嗬嗬響動,劇烈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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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照了進來,消去了室內的黑暗和陰霾,曾靜軒疲憊的揉了揉眼,樓下那兩個降術師已經有人處理了,其中一個被陣法反噬,直接身死,另一個則被徹底打散了魂魄,成爲了一個植物人,估計也活不了太久。這是個大勝,但是他心中沒有半點喜悅,只覺得疲憊不堪。
一夜過去,沉睡中的兩人依舊沒能醒來。張修齊的生理狀況已經恢復了穩定,就算是魂魄離體太久,也該有意識了,但是他偏偏就這麼安靜的躺着,就連安魂符或者清心符都沒法讓他睜開眼睛。另一邊,魏陽也昏迷不醒,耗費了太多的元氣,根本不是短短几小時就能恢復的。看來這巫骨比想象中的還要霸道,也難怪骨陣永遠都是個傳說,沒人知曉它的用法。
然而這兩人就這麼躺着又不是個事兒,在這一晚,他想盡了一切辦法,也沒能讓兩人恢復意識,難不成只能這麼等着嗎?
抹了把臉,壓下胸腔內的疼痛,他正想起身再去拿些線香回來,張修齊突然開始抖動了起來,那抖動如此的劇烈,甚至連單薄的病牀都開始咯咯作響,曾靜軒立刻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小齊,小齊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