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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魏陽就知道曾先生找到了什麼,立刻起身接過了手稿,只見封底的夾層已經被徹底撕開,在內側有兩行潦草的血書,可能是書寫者心情太過激憤,字跡也顯得凌亂不堪。
血債血償,傾族以換。
僅僅八個字,時間過得太久,血字已經被氧化,色澤赤黑,勁透紙背,透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癲狂殺意。魏陽還飄在半空的心立刻沉了下來,他想起了在夢中看到的那個白髮男人,那個可以用陣法抹殺一個莊園,可以滅掉三族上千條人命的傢伙。他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報仇嗎?爲了那個名叫姜圻的大巫……
骨鏈冰涼涼的掛在頸間,就像一幅沉重的枷鎖,魏陽放下了書卷,嘆了口氣:“曾先生,我覺得孫雲鶴可能沒有想過再去天坑,他只是……放棄了。”
在那場鬥法中,孫雲鶴被骨陣裏殘餘的力量喚醒,重新找回了理智,因此不再去尋找靈竅,不再設法爲自己延命,只是接受了事實,一個讓人心如死灰的事實。所以他纔會選擇把誓言連同地圖一起封上,掩埋在這卷手稿之下,至少從在寫這份手稿的時候,他過得應該相當快樂。
這也是爲什麼自己看到這副圖時,會夢到那場可怕的鬥法,那應該就是圖中所繪的最後一個靈竅,一個留了白、沒有任何記錄的空穴。
慢慢整理着思緒,魏陽輕聲說道:“孫雲鶴的仇已經報了,卻找不回那位姜巫的魂魄,甚至可能賠了骨陣之中的殘魂,在最後一刻,他清醒了過來,也放棄了所有,銷聲匿跡。”
這本該是個出人意料的答案,但是曾靜軒臉上沒有太多訝色,反而像是能聽懂魏陽藏在話中的含義,冷冷一笑:“他放棄了,學了他道法的那些徒子徒孫可沒放棄。”
只是奪靈陣的威力,就足夠那些心智不堅的敗類走上歧途,沒人知道孫雲鶴是否收了徒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那兩種逆天改命的道術都傳了下來,甚至有人做出了修改,變成了更簡單,也更陰毒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