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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獨自一人走在曲折迴轉的遊廊上,晌午已經過了,朝旽略微向西傾斜,光輝映亮院子裏的幾株玉蘭樹,細碎的微茫流轉在那潔白的花瓣上,像是能跳動,青石地上投落下斑駁樹影,渲染出幾許的春意。
阿九對春天有獨特的情感,和多數人一樣,她喜歡春日。這是一個美好的節令,萬物春回,死寂了整個冬天的天地幡然一新。古往今來的文人騷客們都喜歡春,她和他們卻有很大的不同。
她的喜歡,無關乎風月,只因爲一個人。
眸光有剎那的黯淡,阿九脣畔微揚,笑意比玉蘭花色更淺,抬手拂開一綹垂落在眼前的柳條,提步離去。
回到流雲閣,阿九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躺上了羅漢牀,伸手覆上額頭,目光定定地望着房梁雕刻的牡丹花案。
謝景臣的話教人蔘悟不了,他說會有人帶她去藏書閣,卻沒有說去了要做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據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在許多人心目中,世上最令人喪膽的不是死亡,不是魑魅魍魎,而是對未知的恐懼。只可惜,這“許多”裏面,沒有她阿九。
拋開麻木得略顯冷血的性子,從本質上來說,阿九的確是一個簡單又灑脫的人。既然哭着活也是活,笑着活也是活,那又何必爲難自己。
她是個隨性的人,從不會去想一些未知的事給自己徒添煩惱。參悟不了他的話,索性不再去想,踢了秀履扯過錦被罩住自己,翻了個身面朝裏,徐徐合上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