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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陳設,除了身下的這張石牀和分列四角的銅鶴燈座,便再沒有其它的家當。四面的牆上沒有開窗戶,興許是因爲長年照不進陽光,這裏顯得格外陰冷,春令時分,這寒意卻帶着幾分深秋的寂寥,似乎從人心底深處升起。
這樣的靜,愈顯得那聲響突兀可怖,她眸中劃過一絲寒光,聽出是從珠簾的另一方傳來,因半眯了眼定定望向那燭光不及的暗處。
腳步聲漸近,一道人影被昏暗的燭光投落在地上,拖得老長,隨着燭芯微微搖曳。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映入視野,身量頎長挺拔的男人走了進來。眉如遠山,眼若深潭,一片黯淡中,那身白衣醒目得刺眼。
“……”她倒吸一口氣,低聲道出兩個字:“……大人?”
謝景臣施施然走近,步伐沉穩,不急不緩,在距離她不甚遠的地方站定,不再向前。同人保持三步遠的距離是他獨特的習慣,他不愛與人接近,對女人尤其如此。
清冷的目光望向石牀上的女人,視線從足尖一路掃視過去,掠過那堪稱毫無瑕疵的身體,最終看向她的臉,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沉寂如水,甚至不曾掀起一絲漣漪。
那處原本猙獰的傷口已經癒合了,看來這回的功夫沒有白費,成功了。
線條優雅的脣邊浮上幾絲淡淡的笑紋,他眼底浮現幾絲滿意之色,聲音出口卻仍舊冷冽,“你能活下來,我很意外。”
從頭到腳沒有一絲蔽體的衣物,就這樣赤生生地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阿九感到說不出的羞恥。她想遮掩,可雙手被牢牢束縛,只好攥緊了拳頭別過臉不看他,竭力穩住喉頭不發顫,道,“多謝大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