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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橫的力道,半分不容人反抗。阿九被硬生生拖着,忽然腳下重心不穩,居然就那麼橫衝直撞朝他撲了過去。
錯愕同慌張交織着從腦子裏閃過去,最終化作了一片空白。她面上怔怔的,直到柔軟的胸脯狠狠地硌上了什麼東西,襲上一陣尖銳的疼痛,終於將她飛離的思緒硬生生扯了回來。
她心頭拿淮南話狠狠罵了一聲,謝景臣坐在椅子上,以那樣的角度,用腳趾頭想也能直到方纔硌在她胸口上的是什麼……
生平頭一次這樣窘迫,她覺得羞憤難耐又懊惱,不知爲什麼,居然讓她覺得比昨夜在他面前赤身裸|體還要難堪。連忙退後幾步在他面前跪下去,額頭貼着冰涼的地面,道:“大人恕罪,奴婢無意冒犯大人……”
不同於她的翻江倒海,謝相的反應卻淡定得出奇。修長的指緩緩撫上高挺的鼻,他垂眸掃了她一眼,目光復落向別處,沉聲吩咐:“去,將巾櫛擰乾了拿給我。”
阿九顧不得羞臊了,也不敢耽擱,只好連忙從地上站起身,走過去探出手,試了試鎏金面盆裏的水,將裏頭的巾櫛擰乾了朝他遞過去。
“大人。”
他不言聲,面無表情地接過來拭了拭臉,又將巾櫛遞給她,“替我挽發。”
“……是。”
這人本就古怪,可今天尤甚。阿九心頭倍感困惑,面上卻只一絲不露。深吸一口氣,她徐徐上前,走到他身後站定。抬手攏起他的發,柔順如墨的髮絲從纖細的十指間穿過去,她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儘量使動作輕柔。側目看一眼菱鏡,裏頭映出一個如坐畫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