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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累得腰痠背疼,皺着眉頭揉着腰桿,心頭卻直犯嘀咕。阿九被大人喊去也好些時候了,如果只是伺候大人梳洗,那不該早回來了麼?可一整天都沒見着那丫頭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阿九不像是會把所有活都丟給她,自己跑去偷懶的人。她越想越覺得奇怪,憂心忡忡地回了屋子,推開房門一看,空空如也,連盞燈都沒點,顯然阿九並沒有回來過。
這下金玉着急了,扔了掃帚便跑到外頭打聽。問了一圈兒下來卻沒什麼結果,她認識的都是和自己一樣做雜活的下人,誰能知道大人的事情呢?萬幸後來找到了一個叫譚貴的花丁,他的弟弟譚桐是大人身邊的錦衣衛,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阿九做錯了事被大人罰跪,已經在北主院兒裏跪了一整天了。
金玉聽了大喫一驚,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雖然自己和阿九認識也不長,但阿九聰敏謹慎,行事沉穩,這是準沒錯的。她心頭免不了欷歔,連阿九都逃不過受罰,由此可見,大人的確很難伺候。
唉,這可真是難辦了。
阿九是大人扣下來的,除非自己是嫌命長了,否則總不可能去問着大人要人啊。金玉又焦急又無奈,只能暗自祈禱着大人能早些消氣,讓阿九早些回來。
月如玉盤,皎潔的月華傾瀉一地。院中的樹木是一例的暗色,蓊蓊鬱鬱,在月色下投落斑駁的遊影,透出幾分難以言喻的況味,似駭人,又似森然的美。
跪了整整四個時辰,她兩條腿的膝蓋已經疼得幾乎麻木,白天的太陽大,溼衣服被曬得半乾,此時天色已晚,夜裏的冷風呼呼地吹,凍得人直打哆嗦。她似乎是受了風寒,腦子裏有些暈沉,卻仍舊死死咬緊了下脣將背脊挺得筆直,強迫自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