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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笑,春意笑,她心頭咂弄這三個字,不像個正經的人名。方纔聽謝景臣所言,那紅衣人似乎是個唱戲的,倒是個取了個好花名兒,詩情畫意,挺像那麼回事兒。
唱戲的人……
腦子裏驀地劃過一個人影,牽帶起一陣莫名的悸動,從內心深處猛然竄起來,令人呼吸一錯。阿九伸手掩了掩心口,面上一副困頓不解的神色。自己這是着了什麼魔怔,怎麼老是想起那菩提樹下的人?莫名其妙的,難道得什麼病了麼。
正思忖着,下巴處卻一痛,與此同時一股大力襲來,迫使她抬起了頭。
阿九始料未及,眸子抬起,毫無防備地對上一雙陰冷的眸,世間最美的眼睛,蓄滿森然的霧,深不見底,彷彿能令人溺斃其中,沒由來地,竟然同記憶中的那雙眼睛徐徐重合。
心口突地一緊,她微怔,腦子裏憑空冒出個猜測來,頓時驚得自己一身冷汗。
謝景臣冷冷俯視她,一言不發,阿九自然也不敢吱聲。四目交錯,兩相無話,周遭死寂得教人膽寒。
修長如玉的兩指,鉗得人生疼。她暗暗咬牙,忍着疼痛同他對視,努力將心口的慌張同無措一一掩下,儘量使自己看上去淡然冷靜。
然而事往往與願違。她拼命掩藏的東西,往往被他一眼洞穿。謝景臣挽起脣角,挑起一絲寡淡的笑容。拙劣的伎倆,竟將裝模作樣的招法用到他身上,簡直可笑。他半眯起眼,似乎饒有興味,曼聲道:“很害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