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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愈發煩躁,因壓低了嗓子暗罵了一聲,抬眼朝趙宣看,卻見他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手上,明明滅滅。
阿九覺得窘迫,右手不自覺地往背後縮了縮。不是都說太監最會察言觀色麼,這時候,但凡有些眼色的不都該識趣地告退麼?杵在這兒是什麼意思,趕着看她的笑話?她心頭不悅,垂了眸子下逐客令:“時候也不早了,公公回去歇着吧,本宮……”
他不待她說完便將她打斷,漠然道:“殿下手上的傷得重新上藥。”說完從懷裏摸出一個東西放在桌上,往她跟前一推,“這是欣榮帝姬讓奴才帶給殿下的玉露膏,帝姬交代了奴才務必親手替殿下上藥,否則帝姬心中過意不去。”
這算什麼,扇了一巴掌再給顆糖麼?阿九抬起眸子瞥了他一眼,“公公替本宮給長姐道謝。”目光從那藥瓶子上掠過去,又道:“玉露膏本宮收下了,只是碎華軒裏不缺人替本宮抹藥,公公還是請回吧。”
趙宣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緩聲道:“殿下若不肯,奴才沒法兒跟帝姬交差。”
不親手替她上藥就不好交差,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能在紫禁城裏混得這樣風生水起,必是個心思極其活絡的人吧,阿九有些無法理解,不明白這位掌印怎麼會這樣一根筋。
她心頭愈發不痛快,兩道柳眉越擰越緊。兩人迄今也就見過兩回面,若是換做尋常太監,恐怕早冷着臉子請他走了,奈何眼前這位身份有些特殊,如何都得給幾分面子,只得繼續好言相勸,“公公回去覆命時,只道已經照着長姐的吩咐一一做了,神不知鬼不覺,沒人揭發你。”
這個說法倒是新奇。他側目朝她看過來,眸中映入光點像繁星,哦了一聲說:“做奴才的最是要老實忠心,殿下這是在教奴才欺上瞞下?”
“……”
一通鬼扯繞得人頭暈,阿九沒什麼耐性了。太監果然陰陽怪氣,白天裏一門心思向着欣榮,大晚上的又跑來探她的傷,這是想裏外都當好人?果然居心叵測。她有些鄙夷,沉了容色正要開口,趙宣卻已經徑自拉過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