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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的手微微地顫抖,他輕聲問,“疼?”
聞言,她抬起頭,將好同他的視線不期而遇。幽冷的眼,眸中沾滿秋意,窗外淅瀝的雨聲如隔世,風渡蕭蕭,他眼中是一片玄色的迷離,不經意闖進去,像是能令人在其中溺斃。
阿九有剎那的怔忡,定定看着他,口裏沒頭沒尾蹦出幾個字來:“你是誰?”
趙宣眼角浮起一絲笑紋,似乎對她的問題感到好奇,反問道:“殿下還不知道奴才的名字麼?”
“……”阿九拿另一隻手扶了扶額,微微搖頭。掌印公公的大名如雷貫耳,如今又提督東廠,她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她覺得不對勁,這個趙宣,和白日裏陰柔妖媚的督主壓根兒不像一個人,倒很像是、很像是……
一個名字從心底浮出來,在雙脣之間呼之欲出,她霎時大驚,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後連連退了幾步,“哐當”一聲撞翻了殿中央的香鼎。沉香屑灑了一地,原本清雅的香味霎時變得濃郁,她抬起纏着白布的右手,蹙眉凜眸,聲音出口卻有些發顫,道:“說,你到底是誰?”
他瞥一眼地上灑落的香木屑子,換上一臉的不明所以,也跟着從寶椅上起來朝她走近,“殿下這是做什麼?”
“別過來!”見他上前,她連忙踉蹌着往後退,纖細的食指指着他,冷聲叱道:“你到底是誰?將你的面具摘下來!”
“奴才惶恐——”趙宣朝她深深揖下去,埋着頭沉聲道:“奴才不敢欺瞞殿下,數年前太廟走水,奴才的臉被落下的橫樑燙傷,猙獰可怖,面具一除恐令殿下受驚。”
這套說法在阿九這裏已經行不通了,她仍舊堅持,端起了帝姬的駕子命令道:“本宮令你即刻摘下面具,公公想抗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