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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禁城中,掌印太監的話有時比主子的更頂用,趙宣說一,一衆宮人自然沒有敢說二的。金玉不敢違背,只能一個勁兒地乾着急。趙公公進去好些時候了,隔着一扇門聽不清兩人在說些什麼,只隱約能判斷兩人在爭執,噼裏啪啦的似乎還摔了不少東西,怎麼能不令人着急呢!
金玉雙目赤紅,拿手背不住地揩眼淚,朝寶德祈求道:“鄭公公,咱們宮裏真的沒有窩藏刺客,您怎麼不信呢?督主進去好些時候了,別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女人的眼淚往往是治人的利器。這丫頭哭得雙目通紅,可憐兮兮的模樣教人心生惻隱,寶德看幾眼覺得渾身不自在,因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斥她:“沒個出息,這有什麼可哭的?督主和公主在裏頭,能出什麼事兒?你還擔心督主把帝姬怎麼着不成?”
金玉聽得一愣,半晌回過神來,心道這話說得可真隱晦,這是在提寬慰她趙宣是個太監,沒能耐將殿下怎麼樣麼?她皺緊了眉頭跺跺腳,口裏道:“公公誤會了,奴婢不是擔心那個……奴婢是怕趙公公不相信殿下,讓殿下受委屈!”
寶德斜眼乜她,面上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道:“這話可就錯了。殿下是什麼人,那可是正根正枝的金枝玉葉,天底下誰敢讓帝姬受委屈?督主只是擔心殿下安危進去察看,你何必自己嚇自己。”
是麼?不敢讓殿下受委屈,那裏頭乒乒乓乓的是什麼響動?金玉一臉的不相信,張了張口正要說話,裏頭又傳出砰的一聲響,她膽戰心驚,覷了眼那一把把繡春刀乾嚥了口唾沫,同寶德兩個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阿九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伸手指着他顫聲道:“竟然是你……怎麼會是你!”她感到思緒無比的混沌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人分明是大名鼎鼎的當朝丞相,何時又成了司禮監的掌印?
許多的畫面如走馬燈似的流轉而過,她只覺得腦子裏嗡的只剩下白茫茫一片。謝景臣……趙宣,難道趙宣和謝景臣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她無比的困惑,轉念又否定了那個猜測。
白天的趙宣同晚上的趙宣根本不像同一個人,或者說……白天的掌印另有其人,夜裏的趙宣便是他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