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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身來抬眼看,卻見他正一言不發地盯着自己,她微愣,“大人看我做什麼?”
他沒言聲,只是別過頭,視線落向別處,握緊了她的右手徑直朝前走。不知過了多久,拂過耳畔的風沾染了水汽,吹過人的皮肉,涼意沁心,帶着幾絲泥土的味道。
這個時辰,錯開了一衆年輕男女,河面浮着大片五彩的河燈,光影交織,熠熠生輝。一個暗衛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恭恭敬敬呈上了河燈,身形微閃又沒了蹤影。兩人陷入冗長的緘默,誰都不說話,摘下了儺面,自顧自將手裏的荷花燈放到水面上,小小的兩隻船燈便隨波逐流,漸漸同萬千燈潮融匯到了一處,徐徐朝河的下游飄蕩去了。
河風吹面而來,阿九環抱着雙膝蹲在河岸邊,轉頭看謝景臣,只見他臨水而立,皓白的直裰在夜色燈火中格外醒目,四方巾後頭綴着的軟巾條也聊聊縹緲,恍惚間有種乘風歸去的況味。
她拿一隻手託着腮,忽然開口打碎了寂靜,“大人今年二十五麼?”
他回過眼來覷她,微微擰眉:“爲什麼忽然問這個?”
她沒答話,小臉上若有所思,扳着手指挨個兒地數數,未幾方惆悵地嗟嘆,搖頭道:“大人閉月之貌天人之姿,沒想到都二十五了。”說着稍停,仰高了脖子打望他,伸出兩根食指交疊在一處,驚乍乍道:“大人長了我整整十歲哪!”
這是什麼口吻,二十五在她眼中很老麼?
阿九正想站起來,可蹲得太久膝蓋發麻,壓根兒使不上力。她沒轍,只好可憐兮兮地望向他,伸出右手,柔着嗓子喊了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