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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這樣一件事,他的反應怔忡得有些傻,愣愣望着她,半晌也吐不出一個字來。人前運籌帷幄的模樣沒了影兒,他竟像個毛頭小子般手足無措。骨肉,他的骨肉,多詭異的一個詞,駭然,震驚,不可置信,隨之而來的居然是鋪天蓋地的歡欣。他最愛的人有了他的血脈,這真是老天恩賜的意外之喜!
胃裏的不適消退了幾分,阿九回過神,趁着他鬆懈的當口將手抽出來,別過臉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用大人費心。”
他面上的陰翳卻一掃而光,忽然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嗤笑道:“清楚?你清楚什麼?有了身孕還敢跑出來淋雨,真當自己是鐵打的麼?”
旁的都沒聽清,阿九的注意力全被扯到了“身孕”兩個字上頭。可她臉上卻木木的,抬起頭來看他,似乎沒有理解他話裏的意思,“你說什麼?”
“小九,”他親暱地喊她,聲線輕柔得像能吹暖一季寒風,拉着她的手覆在那平坦的小腹上,柔聲道:“我們有孩子了。”
聽見這個消息,她的反應絲毫不比他靈醒多少。震驚萬分地抬眼,不偏不倚就對上了他的視線,柔情似水,漆黑的瞳仁裏映出一個她,呆呆的,傻傻的。心頭悸動比過往任何一次都強烈,她頭回發現,原來他的眼睛也可以溫暖明媚得像三月春光。
五指在小腹的地方輕輕收攏,她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不能自拔。孩子……她和謝景臣的孩子,就在她的肚子裏,不知何時落的地生的根,像一株小樹鑿進了她的血肉生命。
距離相府那一夜也就個把月,看來這個孩子便是那時有的。阿九抬起雙手捧住小腹,那一瞬間有千滋百味湧上心頭,想說些什麼,可是張了張脣又什麼也說不出,最後半合了眸子垂眼簾,淚水便簌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