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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城,夜晚的冷風吹過城鎮的大街小巷,白日熱鬧的街道此時顯得冷冷清清,家家戶戶閉門熄燈,進入夢鄉。一道白光馳掠向城外,清冷地月光揮灑在湖面,水中倒影的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上有着難掩的擔憂。忽而,一陣風疾過,冥的身影出現在妖雪冶的身後。“如何?”妖雪冶頭也不回的問道,眸光暗晦莫名的看着泛着絲絲漣漪的湖面。來到夏城已有三天,雖然覺得妖族的目標不在昶,可是心中難掩的不安還是時時侵蝕着她,所以她在百忙中依舊硬是生生縮短了三分之二的時間趕來夏城,同時安排不少閻王殿的成員偷偷潛入夏城時時刻刻注意着夏城的動向,沒有放棄過尋找昶的行蹤。可惜,即便如此昶至今還是毫無線索,有時她甚至覺得昶根本不在這。“啓稟王爺,方圓百里都找過很多遍了,仍沒有土少主的消息!”“繼續!”“是!”身形一動,湖邊已沒了冥的身影。至始至終,妖雪冶都未曾回過頭,在冥消失後,眸光卻突然暗沉了幾分:“悠少主可真悠閒,大半夜跟蹤本王難道不怕本王把你當成刺客就地格殺了嗎?”只見,身後慢慢走出一人,悠少清儒雅的俊顏此時泛着絲絲凝重:“雪冶,難道你不認爲那隻貓妖有點古怪嗎?”九命貓妖,在夏城第一天晚上就遇上的一隻妖物,實力比這一路上遇上的妖物更強,在化形期初期,也是最難纏最難對付的一隻,這一路上雖然不過十來天的時間,可是妖雪冶等人遇上的妖物種類繁多,大多在化丹期以內,勉強還能對付得了。可是九命貓妖生有九命,沒有死足九次就能復活。而細細算過之後,九命貓妖只死了八次,也就是說……“還有一次!”果然!悠少清蹙了蹙眉,雖然沒有妖雪冶那麼瞭解妖族,不過光從九命貓妖她的名字就能猜出幾分來:“雪冶,你想怎麼辦?”“等!”微微側過身,妖雪冶斜睨了他一眼,道:“不過悠少主,你最好也得小心點!若本王沒記錯,八條命中貌似就有你一條!——九命貓妖可是很記仇的!”“如此說來,倒是雪冶你該小心點纔是!”無奈失笑,悠少清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不以爲然的聳聳肩,妖雪冶怡然自得的席地而坐。自從發現九命貓妖能復活之後,她的神經就一直繃得緊緊的,也不在乎多這一會。只要多加警惕,她就不信九命貓妖能奈她何!見狀,悠少清也走至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當然沒有靠的太近,否則妖雪冶一發起火來,直接拿刀削他都有可能!“雪冶,這次解決完了土家少主的事,你是不是就該去見主上一面了?”思襯片刻,悠少清止不住問道。“悠少主,此時霜帝身邊不是應該有幫手了嗎?”妖雪冶滿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雪冶,好歹我們這段日子也同甘共苦過,有必要還如此見外嗎?”悠少主?本王?非得如此來拉遠他們的距離嗎?悠少清苦笑不已:“難道,我們就一定要分得那麼清楚嗎?就不能以朋友的方式相處?”“不能!”斬釘截鐵的兩個字將二人無情隔絕,妖雪冶猛然站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視線遠遠追隨着那道散發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氣冰冷又無情的背影,悠少清在她快要消失在路盡頭的剎那,才問了一句:“他,能信任嗎?”步伐微頓,妖雪冶知道他們肯定無法完全信任殤林澤,不僅是因爲殤家出了那種事,更出於他平日可疑的形跡。作爲一國國師,殤林澤幾乎沒有盡過做國師的責任,反而常年在外,行蹤飄渺,這樣的人霜帝能完全相信那才叫怪!可是,他們不知道殤林澤經常消失的原因和去處,妖雪冶卻是一清二楚,幾乎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能!”話落,妖雪冶不再理會悠少清,大步離去。只剩下悠少清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發呆。她爲何如此肯定?看來殤國師的突然插手十有與她有關!不過,若有殤國師相幫,或許是件好事!直到二人相繼離去,一道紅豔似火的身影才從樹梢上跳了下來,雙手環胸地斜倚在樹背上,單膝微曲,似笑非笑地諦視着他們離去的方向,碧綠的狐狸眼流過絲絲危險幽光。生平,他最討厭別人窺伺他的東西!悠少清,你說這該如何纔好呢?-------------------次日,妖雪冶忍了這麼多天,終於忍不住找上了莫習凜。昨晚一閃而過的那個念頭一直在腦海中迴盪,她總是忍不住會想:或許昶根本就不在夏城!若非如此,爲何找了這麼多天卻一直沒有找到?即便隱藏得再深,若他真的在這裏,怎可能一點蛛絲馬跡也不留?!殺到莫習凜的房間,此時的莫習凜正悠閒地斜臥在軟榻上,蒼蒼的白髮如上好的錦緞垂至地面,在透過窗臺照射進來的陽光映襯下似乎泛着絲絲流光,絕美的俊顏散發着如貓的慵懶,洗去了他的魔魅危險,添了幾許優雅從容。似水瀲灩的秋眸微微閉着,明明像是睡着,手中一把象牙扇卻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搖着,白皙的手指竟是比那把象牙扇更加的瑩白。‘嘭!’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緊接着妖雪冶那張傾國傾城的俊顏呈現在眼前,看着躺在軟榻上的他時,神情似乎微微一愣,可在掃見房間四周的佈置時,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入目盡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似乎莫習凜十分鐘愛紅色,每次一住進客棧的第一件事就是命小二將房間裏的所有佈置全都換成紅的。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他的房間,可是那麼刺眼的紅還是讓妖雪冶情不自禁的眯了眯眼。“你,還是那麼惡趣味!”“小雪兒,還是那麼粗魯!”“……”無語的看了眼搖搖欲墜的房門,妖雪冶一點做錯事的自覺都沒有。“小雪兒,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鬼才跟你丫的心有靈犀!“你看,我這纔剛想你,你就來了,不是嗎?”“……”不再理會他的胡扯,妖雪冶聲音冷了下來:“昶,在哪?”“哦~”尾音拉長,莫習凜魔魅的俊顏上滿是受傷:“小雪兒,原來你來這是爲了這件事啊!真是太傷心了!人家還以爲你是想我了纔來呢!”“少說廢話!昶是不是根本不在夏城?!”妖雪冶怒聲打斷,身形一動,從門口一下子閃到了他的面前,惡狠狠地揪起他的衣襟:“別以爲你的心思能瞞得過本王!你們妖族內鬥你卻將本王也算在其中,本王不與你計較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不要試圖挑戰本王的底限!”“哦?那不知小雪兒的底限在哪?我還真是很有興趣知道呢!”“你不怕死?”“呵呵~”莫習凜但笑不語,淡定的將自己的衣襟從妖雪冶的手裏解救出來,狐媚的薄脣始終掛着魅惑衆生的笑靨:“你說得不錯,打從發現你是修真者開始我就有意將你也拉進妖族的內鬥中,現在計劃已經完成,甚至比我預計的還要完善,真是要多謝謝你啊!”如今牟國師那些暗中潛伏在魏霜國各地的高層勢力已經大多被逍遙王連根拔起,其餘剩下實力較弱的妖物雖多,然不足爲懼,相信那個老東西很快就能知道,應該會提早出關吧?!想都這,莫習凜邪肆的笑了起來。想要閉關?哼!也要看看是否真能毫無意外的閉關成功!“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哦!”突然,莫習凜視線不懷好意的落在了妖雪冶的身上。接下來牟國師會如何?還真是期待呢!“你果然是故意引我至此!”居然利用她來排除異己,削弱他對手的勢力,是他對她太有自信,還是本就是想讓她死在那些妖物的手裏?!狠!夠狠!“這是自然!”莫習凜也不否認。“可他們是你們的同類!”這一刻,妖雪冶不知爲何有點替妖族感到悲哀。“哦?本少主向來奉行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他們不識好歹硬要與本少主作對,早就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話語頓了度,莫習凜碧綠的狐狸眼忽然迸射出一股勢在必得之勢:“所以,小雪兒你可別像他們一樣不識好歹哦!”很不喜歡他那種看獵物般的眼神,妖雪冶無形地蹙了蹙眉,不自然的別開了眼。片刻後,妖雪冶身形卻猛地一震:“你說什麼?”本少主?他剛纔說的是本少主嗎?看着她不敢置信的眼神,莫習凜纖眉微挑,戲謔地調侃道:“原來,你還不知道啊!我還以爲小雪兒這麼聰明一早就猜到了呢!”殺意一瞬迸射而出,妖雪冶身上散發的梟野氣息前所未有的濃郁:“原來是你!”嗜血的殺意和冰冷的視線瞬間將莫習凜生生凍僵,心莫名的微微抽痛,苦澀似乎自脣邊無限蔓延開來。她,對他動了殺意……極其掩飾心中的疼痛,莫習凜故作不在乎的揚揚脣:“你不是想知道土卿昶的消息嗎?”“說!”“嗯……他呀~”惡略的看着瞬間變得緊張的妖雪冶,莫習凜半天才道:“他當然不在夏城!”果然!妖雪冶眸色沉了沉,眉角抽搐的看着他,爲何他總是很喜歡說話說到一半?她真是恨不得像捉鴨子一樣,把他縮回去的話全擠出來!努力剋制着暴亂的衝動,妖雪冶深呼吸一口:“他現在哪?”“他現在在……”又是可惡的一頓,莫習凜好奇的眨眨眼:“你問這個幹嘛?他當然在安全的地方嘍!”“……本王能掐死你嗎?”她來這本就是爲了救昶,他還好意思問她要幹嘛?裝傻也不是這個裝法!“不能!”死了他就看不到她了!“管你能不能!快點告訴本王昶在哪,否則……本王、立、即、掐、死、你!”被磨得耐性全無,妖雪冶咬牙切齒的怒瞪着他。“他……真的有那麼重要?”似乎看不到她眸中燃起的兩簇火苗,莫習凜收起了臉上的魔魅邪肆,認真的問道。“……是!”喫不准他又想幹什麼,可妖雪冶還是點了點頭。“呵~”紅脣緩緩上揚,危險地弧度透着殘忍的意味:“那你永遠也見不到他了!”“什麼意思?”妖雪冶心猛的一滯,一股不詳的預感不斷升騰。“屬於本少主的東西,誰也別想染指!你的身、你的心只能屬於本少主!也只能在乎本少主一個!所以……一切你在乎的東西,我都會不計一切後果的——除去!”人影慢慢化作一團淺薄的黑霧,徒留滿室的奇異香氣和這句霸道的宣稱。“不許走!!”反應過來,莫習凜早已消失無蹤,妖雪冶懊惱的捶了捶腦袋。該死的要走也不將昶的消息留下,妖族少主我們的仇結大了!!與此同時,妖雪冶心中有過莫名的慌亂。明明知道莫習凜就是害死風他們的幕後真兇,一開始她確實對他動了殺機,可是……先前他那黯然失色的雙眸再次浮現在腦海,妖雪冶緊攥了攥拳,雖然不願承認,但她確實在那一刻對他動了惻隱之心……唱不完的悲歡離合,舞不盡的憂傷寂寞,來世你還會記得我嗎?——是否那場夢境真的影響到了她?!就在這時,身後徒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之一名年輕男子毫無預兆的闖了進來。“呀!怎麼會有人?這不是天字一號……”男子似乎一早就開始編排等會突然闖進來後該說的說詞,誰知裏頭竟然只有妖雪冶一人,愣了片刻,才無意識的繼續道:“……房嗎?”汗從光潔的額頭華麗麗的滑落,男子嘟着一張櫻桃小嘴,嘟囔道:“冥不是說這裏還有人嗎?怎麼不在?!”黑色的及膝髮絲隨意束在腦後,露出那張絕美的俊顏,劍眉入鬢,微翹的嘴脣帶着誘人的邪魅,就像一朵盛開的罌粟,散發着讓人無法抵擋的。又如玫瑰般熱情似火,卻渾身帶刺。他的魅不同於莫習凜的魔魅而妖豔,也不同於妖若裕的妖媚卻澄清,而是帶着一份張狂在他身上,魅惑的笑容裏少了幾分莫習凜的那種危險,多了幾許不羈的意味。看着那張有點熟悉的俊顏,妖雪冶歪了歪腦袋,似在思索。“尊主大人,小的是武明誠啊!您老不會又忘了吧?”或許是看到了妖雪冶眼中的疑惑,男子嘆了口氣,手一翻,一枚令牌出現在掌心。就知道她肯定沒有想起他!直到看到那枚令牌,妖雪冶終於恍然大悟:“橙,原來是你!”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武明誠很是無奈的說道:“尊主大人,您老能不能別老給屬下起外號?是誠實的誠,不是橙子的橙!”“橙,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直接無視他的糾正,妖雪冶依舊我行我素的問道。與其說是冥在追查昶的下落,不如說這件事一開始就被交給了武明誠,此次他來這,莫非有了新的消息?“好吧!尊主大人您老最大!您老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武明誠認命地垂下頭,跟獨斷專橫慣了的尊主大人講道理那是傻子才幹的事!隨即,武明誠像是想起什麼,既然這裏只有他們二人,他就無需再顧忌那麼多,正色道:“尊主,屬下發現了一處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