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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時半會不能將那道氣息驅出帝冠,但是隻要它們不停留在陣法中,不影響困住天機上人的幻境,那便暫時無礙,一切待最後再說吧。
心神相連的帝冠中神魂的聯繫在一點點削弱,宛若有鈍刀子在磋磨着神魂,冥帝的面色有些蒼白,脣角卻微微地揚了揚,露出一點淡淡的笑容。他從來沒有抱着僥倖,可以憑着“往世”帝冠一定勝負,能夠藉着出其不意,打破天機的時間之道,再乘其不備,奪得其精血,將天機拖入春華秋實陣,已是他能盤算到的最好的局面了。
冥帝的身形一晃,從身體中走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冥帝,只不過,此位冥帝頭戴一頂淡青色的蓮花帝冠,身着雪白鑲金邊的帝袍,臉上略顯青白,嘴脣的顏色淺淡之極,襯得眉眼越發烏黑如墨。他緩緩地走下半空,一步一步走下,從容平靜,臨波冥海上,一朵幽藍的蓮花迅速變大成爲蓮花寶座,他隨性地坐下,一足垂於冥海之中,取出一琴置於膝上,信手撥弄了起來。
琴聲悠悠,不激昂,亦不悲切,只是有一些悵然,有一些迷惘,還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思念……
素袍一襲,幽蓮寶座,還有無邊的冥海爲襯,小九不禁長嘆一聲:“宛若小木蓮再生~~~~~”
天機側了側耳,他似乎、隱隱約約聽見琴聲,有一些熟悉,聽不真切,又似乎沒有。
他望着眼前的畫面,月光皎潔,懸崖之上,奇松之下,有一白衣男子獨酌撫琴,松前平臺處,少女持劍而舞,舞動月光片片。劍意已至,輕靈有餘,鋒芒不足。少年腰懸長劍,立於一側,默默凝望,彼時,那少年忽覺,月光如水,歲月無痕,時光似乎永駐。
是了,是他在撫琴,是師尊在撫琴……呃,不對,他怎麼會有師尊?他是天機上人,渡過一圓的強者,他、他只是他生涯中的一個無關輕重的過客,許久未見,也未曾想起。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這個他曾經稱之爲“師尊”的男人臉上,月光朦朧,容顏看不真切,大約是中年模樣,只一雙眼,晶瑩明亮,溫和噙笑-----好熟悉!一個念頭抖然跳上天機的心頭,這個人,他很熟悉,非常熟悉,不是曾朝夕相見的那種熟悉,不是認識的那種熟悉,而是一種……一種烙印在靈魂深處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