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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完了還要背,蔣延嗣意思都沒弄懂,又怎能流利地背出來?
於是,不由分說,陳先生就舉起鎮尺打他皮膚嬌嫩的左手,因爲右手還要學寫字。
這種簡單而粗暴的教育方法把蔣延嗣變“啞”了,整日裏除了能聽見他背書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他說別的,過於沉重的精神負擔壓抑了他的天真爛漫,讓他過早地象那些汲汲於功名的儒生一樣,只知有文章而不知有自己。
萬事都不是隻有一面,陳先生也有他的優點,就是做事極爲認真,從不打馬虎眼,有時甚至認真得有些迂腐。
他不但這樣要求自己,也這樣要求蔣延嗣。在他看來,爲學之人只有做盡犄角旮旯的學問,纔能有治國安邦的大用。這一點對蔣延嗣一生都影響頗深。
蔣延嗣在私塾裏的學業並不十分精進,可也能跟上陳先生講授的課程,兩年間千字文、百家姓等啓蒙的課程都已學完,又開始學習論語、中庸了。除此之外,陳先生還教他背些唐代著名的大家詩詞,告訴他一些吟詩答對的基本方法。
在同齡的孩子中,蔣延嗣似乎屬於不太伶俐的一個。好在他懂得努力用功,除了寡言少語,什麼也不比別有孩子遜色。他爭強好勝,特別是在學問上,倘若陳先生誇了誰的字好,他就拼命臨貼,把他超過;倘若陳先生說了誰對了一副好對子,他也會搜腸刮肚,想出一聯比那還好的。這種一絲不苟的態度大概就是繼承了陳先生的衣鉢。
如果說蔣延嗣學問上的精細認真是陳先生的功勞,那麼蔣延嗣的勤儉、孝順則是秉承了蔣季良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