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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時,只聽得西邊大路上馬蹄雜沓,一羣人亂糟糟的乘馬奔馳而來。這羣人是一隊元兵,約莫五六十人,另有一百多名婦女,被元兵用繩縛了曳之而行。這些婦女大都小腳伶仃,如何跟得上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繩子拉着隨地拖行。
所有婦女都是漢人,顯是這羣元兵擄掠來的百姓,其中半數都已衣衫被撕得稀爛,有的更裸露了大半身,哭哭啼啼,極是悽慘。元兵有的手持酒瓶,喝得半醉,有的則揮鞭抽打衆女。
這些蒙古兵一生長於馬背,鞭術精良,馬鞭抽出,回手一拖,便卷下了女子身上一大片衣衫。餘人歡呼喝彩,喧聲笑嚷。蒙古人侵入中國,將近百年,素來瞧得漢人比牲口也還不如,雖然平常擄掠之事常有,但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欺辱,卻也是極少見之事,羅凡與周芷若兩人看到無不目眥欲裂。
忽聽得趙敏話聲清脆地說道:“吳六破,你去叫他們放了這幹婦女,如此胡鬧,成甚麼樣子!”
蒙古兵中一名軍官騎着高頭大馬,往這邊一瞧,見這少年公子頭巾上兩粒龍眼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貪心登起,大笑道:“兔兒相公,跟了老爺去罷!有得你享福的!”
隱在一旁的羅凡頓時捂嘴一陣竊笑:“‘兔兒相公’?我特麼都不敢這麼喊,你丫果然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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