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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齡回答道:“達令,說句老實話,日本人會不會複製旅順慘案,我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日本人佔領南京一定不會再有什麼顧忌,做出報復性的事情完全可能。”接着宋美齡翻開手中的書,說道:“這是當年美國的‘戰爭特派員’也就是第一個真實報道旅順慘案的美國《紐約時報》記者克里曼的回憶錄。這裏面詳細記錄了旅順慘案的過程。”
蔣介石接過這本經過翻譯的回憶錄,翻看了兩頁,問道:“夫人,你這本書是從哪裏來的?!”
宋美齡回答道:“我的同學給我的。他們讓我提心你,小心日本人。”
過了大約一刻鐘,宋美齡離開了蔣介石的書房。蔣介石把玻璃杯放到書桌上,隨後拿着回憶錄走到了陽臺上,坐在躺椅上看起了回憶錄。
“旅順城內,日本兵追逐逃難的百姓,用槍桿和刺刀對付所有的人;對跌倒的人更是兇狠地亂刺。在街上行走,腳下到處可踩着死屍。天黑了,屠殺還在繼續進行着。槍聲、呼喊聲、尖叫聲和###聲,到處迴盪。街道上呈現出一幅可怕的景象:地上浸透了血水,遍地躺臥着肢體殘缺的屍體;有些小衚衕,簡直被死屍堵住了。死者大都是城裏人。日軍用刺刀穿透婦女的胸膛,將不滿兩歲的幼兒串起來,故意地舉向高空,讓人觀看。”
“我見一人跪在兵前,叩頭求命。兵一手以槍尾刀插入其頭於地,一手以劍斬斷其身首。有一人縮身於角頭,日兵一隊放槍彈碎其身。有一老人跪於街中,日兵斬之,幾成兩段。有一難民在屋脊上,亦被彈打死。有一人由屋脊跌下街心,兵以槍尾刀刺插十餘次。戰後第三日,天正黎明,我爲槍彈之聲驚醒,日人又肆屠戮。我出外看見一武弁帶兵一隊追逐三人,有一人手抱着一無衣服的嬰孩,其人急走,將嬰孩跌落。一點鐘後,我見該孩已死,兩人被槍彈打倒。其第三人即孩子之父,失足一蹶,一兵手執槍尾刀者即刻擒住其背。我走上前,示以手臂上所纏白布紅十字,欲救之,但不能阻止。兵將刀連插伏地之人頸項三四下,然後去,任其在地延喘待死。次日(11月24日)我與威利阿士至一天井處,看見一具死屍。即見兩兵屈身於死屍之旁,甚爲詫異。一兵手執一刀,此兩人已將屍首剖腹,刳出其心。我經過各街,到處見屍體均殘毀如野獸所齧。被殺之店鋪生意人,堆積疊在道旁,眼中之淚,傷痕之血,都已冰結成塊。甚至有知靈性之犬狗,見主人屍首之僵硬,不禁悲鳴於側,其慘可知矣。”……
看到一半蔣介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有些耐人尋味的笑容,暗道:“我這個學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爲了南京城居然連我的夫人都開始利用了。不過這小子還算懂得進退。”回到書房,蔣介石按下了書桌上的鈴。
隔壁辦公室裏的侍從聽到鈴聲敲門走進了蔣介石的書房,問道:“委座,您有什麼吩咐?!”
蔣介石面無表情的吩咐道:“通知林傲峯,明天早上九點鐘,到我的辦公室。”
“是!”侍從應了一聲退出了蔣介石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