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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沙知道今天自己是有點超負荷了,幼兒的身體暫時還不能完全支持她的能力,而且就在剛纔,她還有幸作爲一箇中間人,將凱瑟琳最爲強烈的痛苦與憎恨進行擴增與提純後傳到神父的身上,就像一個穩壓器“錯誤地”將過高的電壓輸入某個電器,電器是燒燬了,可那個穩壓器也不好受。
再則,她還向那條陌生的森蚺發出了命令——它會去搜尋那個神父的屍體,然後吞下肚。這個詭異莫測的人物撒沙始終覺得還是存放在森蚺肚子最保險。
問題是,就如所有的恐怖片那樣,主角總是不得清閒。
撒沙將面孔貼在凱瑟琳溼漉漉的背脊上,感受着肌肉的扭動與伸展,在暗淡的光線下看上去更近黑色的紫色眼睛注視着沸騰的水面。
不僅是森蚺,連鱷魚們也已經加入了圍攻的行列,但撒沙所看到的是一個身着法衣的參孫(註釋1),亞馬遜河和陸地對他而言似乎沒什麼區別,如果不是先前的痛苦讓他行動間有點遲緩,那幾條鱷魚也要步上森蚺的後塵,榮幸地獲得被一個神父開膛剖腹的資格。
它們纏不住他,撒沙對此心知肚明,只能拖延一點時間而已——所以雖然麥瑞就在附近徘徊,但仍然被她嚴厲地喝止住了——她也沒有提醒正在竭盡全力向上攀爬的凱瑟琳,就像被妻子剪去頭髮奪去力量的參孫不會給於其第二次背叛的機會,神父也不會再給她們第二次輕易近身的機會,至於其他的,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凱瑟琳根本無法與其相比。
對付這個傢伙的,另有其人。
凱瑟琳終於得以將自己的面孔與身體貼上乾燥粗糙的瀝青橋面時,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有這麼幾分鐘,她以爲自己永遠也到達不了可以腳踏實地的地方。
她就那樣趴在哪兒,扭着腦袋,大約數百米之外,阿里亞烏的第一塔樓仍在燃燒,火焰從那個被森蚺的交配球壓塌的屋頂和窗戶間竄出,幾根粗大的主體構造柱在重重火牆的遮蔽下發出耀眼的赤色光芒,原先那些讓人稱心如意,歡喜不盡的傢俱,裝飾,點綴都差不多要燒光了;一張燃燒着的吊牀飛出窗戶,在火浪造就的熱空氣漩渦中翻滾着向上捲去,點點火星被風揚開,就像春之女神將花朵灑向大地,火焰的花骨朵兒一落在那裏,哪裏就會大片大片地盛開金黃鮮紅的毀滅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