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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突然被通知出差,原本以爲很快就能回來的,結果拖延了好幾天……
凱瑟琳和頭兒“談談”之後,她獲得了一次長久的“休假”,和聯邦調查局以及其他警察局一樣,這種休假在機構裏幾乎就是“無法信任”“不可靠”的代名詞;與之相對的,撒沙霍普金斯在新舊傷勢基本痊癒後,被轉入了“監護所”——這個“監護所”並不是凱瑟琳一開始所描述的,那種充滿了粉紅色氣球,陽光,小溪樹林和奶油蛋糕的地方——它位於醫院的地下,也就是說,巨巖之中,正式的名稱是“愛本因州立精神病治療中心g區(暴力病房)”。
安東尼霍普金斯先生住過不少牢房和病房,讓他記憶深刻的除了那所讓他認識了撒沙母親的州立巴爾的摩犯罪精神病人醫院的暴力病房之外,大概就只有他在九年前有幸待過一段時間的superax監獄,世界上最嚴密的地方之一——所謂的極限監獄,位於一個巨大的沙漠之中,裝有一千多道遙控的鋼鐵大門,各類二十四小時工作的或明或暗的監控器更是無處不在。在監獄的高牆和鐵絲網外,還有爲數衆多的攜帶警犬的警衛日夜巡邏。很難進入,也幾乎不可能出來,其收押的對象限定爲那些“人渣中的人渣”,比如毒梟、戰犯、黑幫頭目等等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安東尼霍普金斯沒有告訴撒沙自己是如何逃離那裏的——事實上,監獄方面也沒有向外界公開過他們曾經收押過這個瘋狂的“食屍鬼”——不管怎麼說,他們正好各得其所,安東尼霍普金斯希望自己的事情別人知道的越少越好,而superax監獄也可以繼續保持它的無越獄記錄。
撒沙在父親的記憶之宮裏看到過這個位於核心牢房區的底層的囚室,開間九英尺,進深九英尺,囚室裏有水泥桌子、牀、小凳子,還有馬桶、小淋浴噴頭和一個洗臉池。牢房的牆壁上掛着一臺小黑白電視(經過篩選的電視節目)。爲了防止電視成爲囚犯們發泄的對象,它被一個罩子結結實實地套了起來。牢房的一端通過鐵門與走廊相連,另一端牆壁上有個1米長、10厘米寬的窗戶。躺在牀上,透過這小小的窗戶,囚犯能看到監獄院子,但除了天空,以及偶然落在監獄屋頂上的小鳥外,就再也看不到自然界的任何跡象了。一日三餐和信件都由看守通過囚室鐵門上的窗口送到囚犯手中。沒有電話,沒有網絡,沒有探監,犯人每天有整整23個小時都在小小的囚室裏度過。幾乎沒有和人接觸和交談的機會——每天有着一小時的放風,但也只能僅限於交談——連握手都不可能,因爲放風的庭院是被一道又一道鐵絲網隔開的,每人一個,就像是飼養鬥雞的雞場。
雖然安東尼沒有和撒沙詳細解說過自己的越獄過程,但撒沙至少能猜個大概——他的父親曾經向那些依然被羈押在superax的囚友們表示過在他身上異常罕見的同情心——他們以後恐怕很難有電視可看,也很難得到和獄友傾情交談的機會了。
撒沙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同情自己,因爲他現在所處的這個房間比父親展示給自己的superax囚室還要糟糕點,不,並不是說它很骯髒或是黑暗、冰冷,這個雪白的房間沒有一根鐵柵欄,沒有門,沒有窗戶,沒有電視,沒有網絡,唯一一個能與外界溝通的地方是位於整個房間前方的牆壁,確切點說,這面牆壁整個兒就是塊玻璃,玻璃可以按照探視者的要求變成單向,雙向可視,或是向牆內縮去一部分聯通內外,在玻璃的後面是一個小空間,它的身後是一道電磁門,這兩道門永遠不會同時開啓。
房間的隔音同樣優秀的異乎尋常,除了不定時播放的音樂,撒沙什麼都聽不到。當他躺在屬於自己的小牀上時,只能看到乳白色的牆壁和天花板上的燈,這裏的燈被鑲嵌在霧化的玻璃裏,亮如白晝,徹夜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