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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真不錯。”行動組組長拍打着“麻醉師”的肩膀,以一種介於上司與朋友之間的曖昧力道,不能說溫柔,但也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某次突然襲擊:“假如沒有你,我們今天就會有大損失了。”
麻醉師眨了眨眼睛,儘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後退以避開這種讓他心生警兆的親近。
“能和我說說嗎?”組長和藹可親地摟住了他的脖子(麻醉師想,來了),同時放低了聲音:“你怎麼知道那傢伙會出現在哪兒?”在他們到達現場之前,情報組就已經弄丟了此次的目標,更麻煩的是,獵人們差點就給獵物抄了後路——如果沒有麻醉師的話。
“我看了他的資料。”麻醉師說:“只是個猜想。”
“……噢,是的。”過了一會,這個可以說得上是機構自身成員的老獵人這樣說道,並且放開了麻醉師的肩膀:“你是個聰明的傢伙,”他說:“再接再厲。”
麻醉師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謝謝……我可以去廁所嗎?”
***
臨時組成的行動組在一間當地頗爲有名的酒吧裏慶祝此次的勝利,酒吧的酒和食物都算得上上乘,裝潢也是別具一格,廁所裏的隔間甚至比大多數火車的硬座包廂寬敞乾淨,下半部分(大約腰部以下)鋪設着深綠色的錦磚,上面是古老的藍色布面壁紙,門是深色硬木的,裝飾着線條,馬桶雪白,手紙放在門邊的黃銅三角架上,隔板上鑲嵌着一隻掛鉤——隔間門把手和它們有着同樣的材質,那是一個標準的圓球,中間凹陷下去,當衆那個用於鎖門的按鈕就像一隻沒有眼皮的眼睛那樣直愣愣地盯着每一個賞光來此一遊的酒客。
麻醉師搖搖晃晃地衝進了隔間,轉過身來迅速地關上了門,然後儘可能快地扒下了自己的褲子,坐到馬桶上去……不過這已經太遲了,他已經弄溼了整條內褲和一部分長褲褲襠。這讓已經三十六歲的成年男人既是懊惱又是羞愧,最糟糕的是,他對此毫無辦法,自從阿利亞烏之後,只要一想到那個傢伙,那個陰冷的就像條森蚺的安東尼霍普金斯,麻醉師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膀胱。“你不能這樣下去了。”他咕咕噥噥地對自己說:“你不能……”他從懷裏摸出一隻手機——就是當初被放在罌粟子曲奇裏寄過來的那隻手機,裏面儲存着好幾打來電號碼,但來電人卻只有一個。呼出號碼幾乎沒有,他曾經試着反向打過去,但不是沒人接聽就是不在服務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