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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就像毒蛇那樣緊緊咬住霍普金斯靈魂的是他自己,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這樣做,而他的情感卻在恐懼自己的行爲將會帶來毀滅性且無法恢復的改變。
他走進記憶之宮,凱塞琳還在老地方,姿態優美地蜷縮在那張圓形的藤椅裏,那隻致命的弩箭還插在她的頭髮裏,隨着她的動作擺來擺去,像是一根形狀特別的髮簪。
“如果撒沙長大了,”霍普金斯問道:“你會願意教他用槍嗎?”
“當然啦,”凱塞琳回答道,一縷暗紅色的血跡沿着她的面頰流進下巴,然後沿着下巴爬到了脖子上,她伸出手指將它抹開,塗抹胭脂那樣,“這世界太危險了,他必須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那麼他要是殺人了呢?”霍普金斯說:“你覺得撒沙會殺人嗎?”
“爲什麼不呢,”凱塞琳重複道,伸直了腿,“我希望他會,”她慎重地思考了一會:“你看,”她做出一個扣動扳機的動作:“如果那時候他能先一步將那些逃兵殺死的話,那麼他是不是就不會被人喫掉了呢?”
霍普金斯覺得她的話挺有些道理的。
“你殺過人,”凱塞琳繼續說道:“我也殺過,但我從未認爲這是不對的——我記得我是怎樣打穿那枚警徽以及掩藏在它後面,那顆又臭又黑的心臟的,他是個執法者,卻給罪犯幹活,我幹掉了他,在他向我開槍之前——誰又能指責我呢,我爸爸不能,他就是拔槍太慢了纔會被兩個小混混殺掉……我救了自己,還救了你,所以誰也不能拿這個來定我的罪,就連上帝也不能。”她面色凝重地做了個手勢:“如果我還活着,我會教他開槍的,還會教他在任何人之前開槍。”
“撒沙得活着,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