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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教師,他們或許確實是些有能力有才幹的傢伙。但並不像我之前在小說和網絡上所瞭解到的那樣好脾氣,他們固然對每個學生都客客氣氣,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們不會佈置作業和考試,事實上,這兒的課程非常緊張。我們每天都需要預習、學習、複習和做作業,撒沙能睡上七小時。而我只能睡上六小時,或五小時。幸運的是午間休息有一小時,我們可以提前到下午第一節課的教室裏打個盹。
每個忘記了作業和小測驗成績欠佳的學生會被教師們予以更多的關注與指導,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他們會變得格外嚴厲,直到你痛改前非或是成績有所改觀。
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像表面上的那麼好,正確點來講,他們彼此敵視,當一個學生因爲某個老師的要求或想法而忽視了另一個老師的話,他會被後者一個勁兒的折騰上很久——我觀察過,確實如此。而且其中一部分人着實很討人厭,譬如總是在歷史課上翻來覆去地炫耀他那塊“十八世紀同性戀研究特殊獎章”的胡夫先生,我說,比桑地先生,海神島的規矩不能沿用到這裏真是可惜。
我和撒沙在上課時間裏碰面的機會很少,這兒有一百三十門選修課和六門必修課,但必修課裏也有着選修項目,譬如在第二語言裏,我選擇了西班牙語,而撒沙選擇了拉丁語。我們只有四門課重疊,數學、文學和歷史,每個不同的課程上課的時間、學分、教師、地點都不一樣(在這裏我得再次抱怨一下,爲什麼每年付出四點五萬元的我們非得跑個半死,而拿薪水的人卻只要舒舒服服地坐在那等?)
我們只有在午餐和課後活動的時候才能碰個面,課後活動還得看我們的社團活動時間,幸而我們住在一起——這裏的宿舍是三人一個套間,每套間有獨立浴室和一個小廳,人員都是隨機分配的,但可以在雙方願意的情況下調換,所以起初我沒能和撒沙分在一起,我在他的套間裏等着,當他的室友出現的時候,我和他誠懇地談了談。他即刻答應了我的請求,他真是個好人。
另一個室友是個大陸人,一個結結實實的小傢伙,他是橄欖球隊的,他叫艾弗裏,總是盯着撒沙看個不停,這情況要等撒沙和他談過才總算好了些。
好吧,這傢伙無關緊要,雖然他看起來似乎與撒沙似曾相識,但他只是個普通人。更確切點說,他家裏挺有錢,但沒什麼背景。只有一個遠房表親正在努力競選市議員,他曾和撒沙不止一次地叨咕過他們家爲了這事撥出去的幾筆大款子。
我不喜歡他,不單是因爲他太蠢,還有那同樣令人無法忍受的膩歪,他表現得就像是霍普金斯的老媽子或是尾巴!(或是尾巴劃掉)
撒沙無所謂。聖母保佑,我猜想霍普金斯醫生的家政課一定很不錯,在此之前我從未想到過撒沙霍普金斯在打理個人方面會有那麼差勁,倒不是說他懶惰或是笨拙,他就是太聰明瞭——第一次,他自制的清潔液不但溶掉了他和我所有的襯衫。就連洗衣機的內壁都受到了損傷(爲此學校又新增設了一條校規),第二次則讓我們所有的衣物都變成了海菜乾,包括我最喜歡的那條內褲與硬領結。無論我們想了多少辦法都沒能讓它們復原——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就不提了。
附帶提一句,那個清潔液撒沙還打算繼續研究改進,我和艾弗裏共同制止了他,現在一些事情由艾弗裏去做。他也不是個行家裏手,但至少不會讓我們的管理員精神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