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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弗裏擦擦下巴的汗,猶豫了一會,“……他救過我的命,”他感激地說道:“在起先的一兩個月裏,我沒能弄明白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人們似乎也不怎麼願意聽我說那時候的事——我一提起來我媽就抱着我哭——直到他們爲愛麗絲舉行了葬禮,我是說,就是那個被分屍後扔進鰻魚池的女孩,你有看過那個新聞嗎?我和霍普金斯也是人質之一……在那個男人進來的時候,他欺騙我們說是要釋放而不是殺害一個孩子,我相信了,真蠢不是嗎?霍普金斯拉過我,是我甩開了他的手,如果不是……不是那個男人看不中我,我就是愛麗絲。”
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曾經想要親自去謝謝他,但他和他父親早在愛麗絲的葬禮前就已經離開了十九區,我也向博羅夫人要過他們的地址,郵寄信件和小禮物,結果卻是‘查無此人’而退回。”
“嗯,”別西卜說:“你們在這裏重逢了,”他有着一雙深陷而又明亮的眼睛,臉上的肌肉紋絲不動,就算是霍普金斯醫生站在這兒。恐怕也很難一眼看出這孩子在想些什麼:“真是可喜可賀。”他說,旋即又悄聲道:“他也救過我的命呢。”
……
“父親寄來了非常新鮮的七星斑。”撒沙說:“兩磅重。”
“新鮮到什麼程度?”
“還活着。”
“霍普金斯先生在處理食材方面有着相當值得讚賞的技藝。”別西卜說:“那我就不去食堂喫餡餅了。”
他們看着艾弗裏,艾弗裏的臉上出現了那種一般而言只有在生死關頭纔會出現的痛苦掙扎的神色——撒沙霍普金斯是個聰明而又細緻的人,這兩點正是善於烹飪的人必不可缺的,但與之相對的,他也有着一個大缺憾——那就是霍普金斯家族特有的天馬行空般想象力。小霍普金斯就像個古老的貴族那樣從不拒絕和挑剔別人送到面前的食物,但在讓他自己動手的時候,他總是對那些尋常的甜鹹苦辣不屑一顧,他總是努力想做出讓自己大喫一驚的菜餚來。
我們都知道,能讓撒沙霍普金斯大喫一驚的菜色已經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