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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親愛的,”道格拉斯說:“除了你,沒有其他人,能讓我如此思念。”
“你的脣紅似珊瑚,你的皮膚白似百合,你的頭髮黑似杉樹(註釋1)。”珍說:“你的謊言甜如蜂蜜。”
道格拉斯微笑着,做了噓的手勢,挪開手指後,他給了珍一個狂熱又從容的吻:“珍惜時間,珍,我們得及時行樂。”
接下來他們再也不說話了,萃取間裏只聽到細微的喘息與壓抑着的喊叫。
微風吹拂着他們,帶走帶來的燥熱,它的作用是巨大的,因此當它消失的時候,對比相當鮮明。
道格拉斯嗅到了香水味,麝香與龍涎香,薄荷與冰片,他毫不意外地看見了瑪西亞——在他所處的方位,並不能看到她的全貌,但那個方正寬闊的下巴就足以證明主人的身份了。
珍迅速地拉過毯子,遮住她正與道格拉斯緊密連接的地方,毯子不夠大,她的整個上半身都露在外面,她有點驚訝,又覺得有點尷尬,旋即停止在憤怒上,不過她最後還是忍住了,“瑪西亞,”她說話的時候要注意舌頭,免得碰上了緊咬的牙齒:“我以爲……你應該知道,這裏是屬於我的。”道格拉斯有時會去鎮子上,有時會去游泳館,珍從來沒在那些時候打攪過她,之前瑪西亞也從來沒來過萃取間。
瑪西亞愣愣的看着他們,雙手垂着,像是在做一個活生生的噩夢。
道格拉斯的心頭突地閃過一絲寒意,他伸手推開坐在他身上的珍,但在這之前,瑪西亞小姐已經揮起了一個結實的厚玻璃圓肚瓶,這隻瓶子裝滿了今天提取香精後剩下的殘水,那些水可以用來調配花露,大約有着五磅重。這點重量對瑪西亞來說不算什麼——瓶子有個長長的脖頸,她抓着它,就像是個鐵匠抓着他的榔頭,她嫺熟地揮動它,瓶子砸中了珍的額頭,珍叫了一聲,又是第二下,“救命,救命。”珍微弱地喊道,第三下,她倒下來,眼睛驚恐地睜大,口裏冒出血泡,白色的毛毯眨眼間就吸收了她流下的鮮血,鮮血染紅了毛毯,一片緊挨着一片,像是忽然增長出來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