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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霍普金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撒沙。
正確點說,撒沙的身體。
他看向食屍鬼的姿態滿是惡意與挑釁,“晚上好,爸爸。”他說。並在最後一個音節消失時跳了起來。猶如一條嘶嘶作聲的毒蛇那樣撲向了霍普金斯。
被襲擊者完全可以避讓開——如果不是受到了極其有效而又激烈的攻擊,在大腦裏,在心靈裏。他與撒沙曾經有的聯繫又被粗暴裏連接在了一起,他可以看見那座被摧毀的高塔,光的荊棘在迷霧中肆意生長蔓延,向彼端的宅邸伸出尖刺。
他緊緊地扼住了霍普金斯的喉嚨。
荊棘簌簌地到處遊走。曾經的撒沙對這座宅邸是那麼的熟悉,它絲毫不去關心那些奢華的廳堂與房間。它筆直地伸向了那個無時不刻散發着惡臭的洞穴。
“停止。”安東尼霍普金斯說。
荊棘停頓了一下,它顫抖着,試圖擺脫這個命令。
“你喫了它,”“那個”說。他維持着雙手掐住醫生脖子的姿勢,俯下身,冰冷的呼吸打在霍普金斯的面頰上。光芒略微散去,紫藍色的眼睛與褐紅色的眼睛相對視:“你喫了那個總是啾啾叫的小東西。這是他的力量。”
他突然笑了笑,忍俊不禁的那種:“你知道嗎?撒沙已經給他起了名字,他叫他卡爾文,小禿子,他兩天前才決定接受它,然後你喫了它。”他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你真的愛他嗎?或者你只是愛着薩沙?你只是需要薩沙,你對撒沙的痛苦視而不見,你明明知道他身上有着凱塞琳的一部分,正義的那一部分,善良的那一部分——你知道他爲了你的錯誤與殘忍折磨自己,而你給出的解決方法是讓他撕裂和拋棄那部分?上帝啊,他依然相信你,他真是個天真的蠢貨!”他搖着頭:“你爲什麼不索性喫了他?你喫了他的母親,喫了他兒子,你爲什麼不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