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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洶洶中竟然有人喊出:“郡主給鳴佩姑娘道歉,郡主不該打鳴佩姑娘!”
這些不是極端熱血容易被煽動的年輕百姓,就是有備而來的國公府的托兒。
這一刻謝嘉儀覺得自己再次回到了前世,周圍都是對她的反對,都是爲貴妃求情請命,而這邊只有她和護着她的如意。與前世不同的是,此刻她不慌了,她看到了一切是如何發生。與對錯無關,不是她有過,而是他們有辦法讓她有錯。原來前世,她這個皇后未必就如此不堪,不過是她佔了利益,所以總有人要證明她的不堪。
一片人聲沸騰中,其實沒人想再聽郡主府人說話,他們只能聽到他們想聽的聲音,他們想聽到免費的書堂、免費的學堂。憑什麼兩淮地區的百姓就能有,他們沒有,因爲這個跋扈的郡主不肯!
如意護住郡主,免得有不長眼的激動之下衝撞了郡主。
如意陰沉抬眼,看向前方几個正興奮上頭的目標人物。
這時候鳴佩抬了抬手,這一刻她不是一個婢女,彷彿一呼百應的女英雄,是民意的代言人。
人羣立即安靜下來,她提聲道:“不當兩位大人如此誇讚,我同大家一樣見多了民間疾苦,爲奴爲婢,深知百姓不易。”一句話就讓本就對這位義婢心有好感的百姓,更是感念這是來自他們中的苦人。
叫好聲過後,她正要再開口。
卻聽到一個異常溫和清朗的聲音,先於她開口:“鳴佩姑娘手上這個羊脂玉鐲,是個好東西,只怕千兩不止。至於慷慨陳詞的宋大人,您身邊這位妾室發上那根鏤雕玉簪,是顧子昂的手藝吧,這人非名貴玉料不雕,只怕這一根簪子也是價值千金的好東西。鳴佩姑娘,你是個月錢只有二兩的奴婢,宋大人更是個年俸只有三百兩的好官,不知道你們這不止千兩的玉鐲,價值千金的玉簪,是不是取之於民?又算不算民脂民膏?兩位姑娘手上戴着百姓一棟三進的宅子,頭上簪着百姓兩間京師好地段的鋪子,在下沒聽錯的話,兩位反指責掏出銀子爲我大胤修河道的郡主?”